他已经靠到了墙根上。
他流淌着眼泪看着宿裴的目光中带着祈求,祈求他饶了自己。
宿裴用抹掉了宿景然的眼泪捻了捻,轻声道,“别哭了,你对着我哭也没有用,你的眼泪在我这里不值钱的,难道你忘了吗?”
宿裴玩的正起劲,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去把门打开,“什么事”
“商总给您来了电话,说只要您不伤害小少爷,城郊的那块地皮就是您的。”
“哟,这么好啊。”宿裴乐了,“就因为这么一个小畜生放弃城郊那么好的一块地皮?”
助理往里悄悄的看了一眼,就那么一眼,原本刚才还是很活泼的小少爷,现在脸上全都是泪水。
宿裴心情好得很,他又问了一遍助理商伶义的要求,助理只好又学着商伶义语气给他说了一遍,商总说,“只要宿总不伤害景然,城郊的那块地皮就是你的,白送,不用宿总您给一分钱,但是如果让我看见景然有受伤的地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
宿裴没把商伶义的威胁当一回事。
“好好好,你快去扶着小少爷回卧室休息,好好安慰安慰他,哥哥就是逗他玩玩而已,结果这么不禁吓。”
“好的。”
宿景然被助理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头半夜他不敢睡,因为一闭上眼睛他就感觉自己身处于漩涡里出不来。
但是后半夜他实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以至于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发的高烧都不知道,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而他的床边,商伶义正低着头补觉。
他做了一场梦,但是他又觉得那不是梦,因为梦里说,他们的爸爸妈妈都因为车祸而去世了,但是他不信。
至于为什么不信,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他就是因为宿裴是个坏人,所以说话都是谎话连篇的吧。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打我”商伶义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宿景然比自己醒的早。
他给宿景然到了杯水,又往水杯里插了根吸管放到宿景然的嘴边。
宿景然喝了几口就摇摇头不喝了,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不出话来了。
“你发烧发的太严重了,声带发炎,过几天就好了。”
听到能好,宿景然才彻底放下心来。
宿景然冲着商伶义笑,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没有难受的地方,所以你也不要有难受的地方。
商伶义能读懂,他心里苦涩的很,他怎么可能不难受,他送给宿景然的手链有能记录他心跳的仪器,他刚开完会就听见手机里的警报声。
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商伶义也联系不上他,商伶义觉得自己的心跳当时都快停了。
好在没事。
偶像
“让然然受苦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把工作放一放或者早点完成就好了,这样我就能陪你一起回宿家主宅了,你也不会就被宿裴折磨成这个样子都没有人发现。”商伶义内心苦涩和愧疚。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现在再怎么后悔那天自己做的决定都已经晚了,他不可能在回到那天晚上,也不可能回到宿景然独自一人回到宿家本家的那天。
他所经历的一切,商伶义感觉好像都是上天安排好的,自己就像是被人操控的人偶,按着安排好的路在一步步的走。
宿景然嗓子哑了三四天,好了一些后才能说出来一些话,有的时候他说着说着话就没声了,自己还没发现,但是等他看见商伶义僵着的脸后,自己倒是没有怎么害怕。倒是开始安慰他。
商伶义去问了医生,医生说他是太过于担心了,宿景然没什么事,恢复都是要慢慢恢复,那么担心做什么。
怎么可能不担心,商伶义心想,如果宿景然不能说话了的话,小孩那该有多伤心啊。
“愁眉苦脸的干什么,我又不是好不了了。”见商伶义从病房外走进屋后,他从床上起身走到他面前。
看着商伶义眉间都快皱成个川字了,宿景然哥俩好似的把胳膊挂到了他的肩膀上。
“生病了还这么有精气神。”商伶义反手把他的胳膊给拿了下啦。
商伶义的助理早就来了,他给商伶义送早饭,顺便把几个自己不好处理的文件也给到了过来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