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这些活动就是为了贺明浠和温老师安排的,要是温老师走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胡珠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不关温老师你的事,是我的问题。”
她说是自己的问题,温礼也没有再追问,只说:“明浠跟我说过,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们之间有矛盾的话,她会很不开心。”
最好的朋友。
听到他这么说,胡珠一时没说话。
“我比你们都年长几岁,今天是你们给明浠开庆功宴,应该放开了玩。如果今天我在这里会让你们觉得不自在,你不用有顾虑,直接告诉我,我不希望明浠和你们几个朋友因为我在这里的缘故放不开。”
这话说得实在绅士又令人舒服,胡珠听了都没忍住内心一软。
天,这就是体贴又稳重的成熟男人的话术和情商吗?
对上温礼那平静而温和的目光,胡珠不止怎的,突然有种在和体贴可靠的师长谈心的错觉。
怪不得贺明浠那么依赖他。
她叹了口气,说:“其实真不关温老师你的事,是我、哎是我太小心眼了。”
“其实我们几个都很欢迎你来参加庆功宴的,两年前你和明浠结婚,我们都没能跟你好好打一声招呼,明浠是我们的朋友,温老师你自然也是我们的朋友,就是——”
胡珠一口气说道:“你今天一来这里,明浠就只围着你转了,我……有点吃醋。”
她今天眼里只有你这个老公,就没有我了。
胡珠在心里悄悄说。
承认之后,胡珠更不好意思了,冲温礼笑得有点尴尬。
贺明浠对温礼现在还处在捕猎的阶段,有些话她不能越俎代庖替贺明浠说,只能这样小心的表达。
或许正印证了那句话,被偏爱的往往都有恃无恐,经胡珠这么一说,也让温礼意识到了今天自己在贺明浠这里所得到的偏爱。
他这时候本应该安抚胡珠,然而此时却有些奇怪地、莫名感受到
了一丝窃喜。
温礼轻轻笑了一声。
胡珠将他的这个笑理解为他在笑自己幼稚,连朋友和朋友老公之间的醋都吃。
“我知道这样很幼稚……温老师,我只跟你说了这个,拜托你千万别跟明浠说。”
温礼摇摇头:“我不觉得这是幼稚的表现。”
胡珠:“啊?”
温礼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因为这恰好证明了明浠最好的朋友也同样很在乎她。”
胡珠愣住。
一股暖流盈盈流入心底,她忽然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明浠她会对你……”
是情不自禁的话,但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收住了,为此胡珠差点没咬到舌头。
温礼问:“什么?”
“没什么,”胡珠笑着说,“谢谢温老师开导,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豁然开朗了。”
温礼也回了一个微笑。
“你们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