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贺明浠拼命点头,又接收到他忽然阴沉下来的眼神。
“贺明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有三百两啊,真的是纯友谊。”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承认。
仿佛两年前在婚礼上为陈向北酩酊大醉的人不是她。
永远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的,上一秒还在对他献殷勤,下一秒就在房间里和陈向北笑笑闹闹。
要她真是对陈向北情深不寿,而对他毫无感觉,他起码还能高看她几分。
偏偏她就不是。
招惹完这个又去招惹那个。
温礼紧绷着下颚,现在再多看贺明浠一秒,他就无力一分。
贺明浠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是误会了自己跟陈向北,又说:“你不能因为我跟陈向北关上房门说话就觉得我们有什么吧,那现在我们也是关着房门说话啊,这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
“我们回老家的时候晚上还睡在一间房呢,不也什么都没发生吗?大家都是正人君子,行得正坐得端,你说对吧。”
她自以为这个比喻很妙,然而却是在温礼的心上又添了把火。
“你是正人君子?”他好笑道,“正人君子会耍你这些幼稚的小把戏吗?”
贺明浠一怔,语气结巴:“什么小把戏啊,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温礼盯着她说,“装脑震荡好玩吗?”
“……”
贺明浠瞬间张大了嘴:“你知道?!”
温礼不可置否,贺明浠的脸几乎是立马就红了。
一想到这几天自己天天在他面前嘤嘤咛咛,又是要他伺候又是要他哄的,结果他早知道她在装,关键是他也不说,就那么陪着她装。
用心可见险恶,估计背地里都不知道笑了她多少回了。
“温礼,你也太坏了吧,”贺明浠指着他控诉道,“看人装傻子很好玩吗
()?”
温礼笑了:“真会倒打一耙。”
“我倒打一耙什么了?你既然早知道我在装,我让你过来照顾我的时候,你可以不来啊,你还来干什么?”贺明浠红着脸说。
温礼淡淡说:“我确实不应该来。”
贺明浠:“那你赶紧滚!”
温礼脸色一沉。
“我走了,你又可以陈向北叫进来了是吗?”
贺明浠正要说关陈向北屁事,下巴已经被他钳住。
她睁大眼,眼看着他冷冷觑着自己问道:“套路我一个人还不够,还想套路陈向北?”
她什么时候套路过陈向北了?!
正疑惑着,又听他问:“你这么厉害,怎么当初没能套路上陈向北让他带着你逃婚?”
“……”
他是怎么知道她当初想让陈向北带着她逃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