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之前不是申请补偿金吗,钱下来了,但科室里联系不上你,手续没走下去。”
丘平和雷狗四眼相对,露出真正幸福的笑。
这顿饭两人吃得非常快乐,丘平喝了三杯白葡萄酒,还把墨镜忘在了餐厅。回去的路上,他把脑袋伸出车窗,感受暖风一阵阵地穿透他。雷狗不得不把他扯回来,训他道:“危险!”
“这世界有啥事不危险?”丘平傻笑。
雷狗看了他一眼,“在我身边不危险。”
丘平乖乖地坐回座位上。他觉得自己一路都在傻笑,完全管不住表情。
第二天丘平又去了市里,自己悄悄去的,没告知雷狗。在麻殷工作室的玻璃门前,他等到了著名的骚浪建筑师。
麻殷看了他一眼,本来想不理他,禁不住又看了一眼。丘平笑道:“想我了宝贝。”
“你是谁。”
“樊丘平。”
麻殷受了不小惊吓,自己看出来是一回事,当事人亲口承认是另一回事。他用见鬼的语气说,“进来聊。”
麻殷的行程非常忙碌,关上办公室的门后,他开门见山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不要给我废话,我没时间。”
“我来不是跟你哭诉的;这事没啥可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你为什么是你吗?”
麻殷轻轻叹口气,这叹息里有怜悯,也有难过。
“麻殷老师,我来是求你帮帮圣母院。”
“你尽早放弃吧,那个老建筑,没个一两百万修整不好。”
“要那么多钱……”
“这还只是建筑硬体的开销,你们做民宿得有软装、家具、家电,后期维护管理,老建筑做民宿听着挺牛逼,实际上是吞金兽、无底坑。”
丘平放低姿态,缩着背垂着手道:“我们会想办法筹钱。钱是一码事,比钱还难的,是找到能弄好圣母院的人。”
“拍马屁没用,我不吃这一套。”
“我啥时候拍过你马屁。”
麻殷心里更酸涩,以前的樊丘平干什么都不吃亏,算不上众星捧月吧,也是围着他转的人多,他需求的人少,自是不必低声下气。他冷笑一声:“你别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