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微微仰着头,目光流连在她的唇部。
谢春雨的唇形很好看,认真的时候会下意识微张,唇珠就更明显了。
谢春雨侧身让出镜子让她看,“我没给别人修过眉,只修了一边,你看一眼合适不合适。”
镜子里的女人,眸中带水,左眼的眉形被勾勒清晰。
池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没说话。
“怎么了……”谢春雨也向镜子里去看。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池云伸手握住了她正在摆弄眉刀的手,往下拉了一下,谢春雨不明所以转头,池云已经凑上来了。
说不清谁更主动一点,在池云踮脚的瞬间,谢春雨已经自然地低下了头,两人嘴唇贴了一下,又很快分开。
“我们试一试。”池云说。
作者有话说:
1
谢春雨盯了她两三秒,像是在消化这句话是否还有其他含义。
池云被看得害羞,整张脸红到了耳根,她转身要走,却被一拉,整个背脊贴上了谢春雨。
她感受到了來自和自己同樣生理結構的擁抱,還沒來得及反應,謝春雨就半強勢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側頭,大拇指从唇縫間一劃而過,帶著剛剛的洗手液清香,讓池雲不自覺地追隨。
謝春雨複又低下了頭。
謝老闆的吻和她這個人一樣,熱情、肆無忌憚。她仔細描繪著池雲的唇形,將兩人的氣息融合成一體,她如同好教的老師,啞聲提醒道:張嘴。
池云迷蒙地、順從地張口,本就占据主导的謝春雨更是瘋狂地侵佔了她的口腔,掠奪著她生澀的呼吸。她的舌重壓著她的,待她感覺下一秒就要窒息的時候,溫柔而又奢侈地給予她一絲新鮮的空氣,反反復複,直到不知是誰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輕吟。
等外间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池云已经将整个身体支撑都放在了身后的怀抱里。谢春雨恋恋不舍地轻啄着她的脸庞,帮她平复。
几个呼吸之后,池云睁开了眼睛,她开口,声音轻哑:“是不是晓君催我们?”
“嗯。”谢春雨把头埋在她的颈后,颇有些餍足的感觉,“让她等一会儿。”
晓君等着电话铃声挂断都没被接听,心里突地跳了一下,急忙又重播,这次依旧无人接听,一种不言说的预感约上心头。
还好,没等她冲上去两人就下来了。
晓君自以为隐蔽地来回打量着两人,池云看她一眼:“开车,走了。”
“慢着!”晓君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仔仔细细地看着。
“你干什么。”池云慌张地看了眼谢春雨,以为是她的口红沾到了脸上。
晓君发现了华点:“你眉毛怎么回事!”
两人刚才只来得及收拾好了心情,完全忘了接吻之前只修好了一边眉毛。
“谢老板正帮我修眉呢,你催得这么紧,就只修了一边。”池云说。
“你接电话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晓君讪讪。
“我车上有眉刀。”谢春雨把话接了过去,“等下去车上修一下。”
晓君又来回看了两人一眼,确认是自己多想了,这才不情愿说道:“溪口店让我过去一趟,没办法尝到阿姨的手艺了,你要是有良心就给我打包点儿过来,我当晚饭吃。”
“这么着急?”池云还没彻底沦为爱情脑,关心地问道。
“早上溪口有个酒店坐地涨价,最后一间房卖到了一千八,还卖给了两个人,被曝光了。”晓君说,“连累溪口所有店都要临检,我得去店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