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庆祝完生日那天,我就开始准备了。”谢景濯说着,忍不住亲亲她的发顶。
“那我——”司璇想到当初还是吴念提醒她的,小心地开口问,“我要是那天忘记了你的生日,你会不会生气啊?”
“……不生气,”谢景濯顿了一会儿才答,语气幽幽的,“但等你收到我这么隆重的生日礼物,又知道错过了我的生日,大概这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司璇在他怀里抿了抿唇,忽然发现刚刚还害怕自己止不住的眼泪,一下子被他给噎回去了。
“好了,现在抬起头我看看?”谢景濯松开抱着她的手臂,垂眸去找她的脸,一面道,“要是连哭起来都好看的话,我今天就可以再给你画一幅。”
司璇闻言只能不情不愿地从他怀里冒出来,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鼻音浓重道:“我想要一张纸巾……”
——和那次在他怀里哭鼻子的结束语一模一样。
谢景濯想到这里,笑着回了句“没有纸巾”,一边伸手把她脸上的障碍物拨下,俯身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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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光过烈的时刻,万物湮灭于无形,只剩无差异的纯白色。
视野消失的时候,听觉将会变得格外敏锐,可以指向你存在的所有方向。
而我偶然在炽热的白昼中听见你的声音,便注定一场一往无前的赶赴。
你是日光之下的神迹,不可脱逃的指引,一切生物趋光的意义。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放接下来两本接档文的预收:
《月光酒》文案:
乔瑜在人生番外一
几乎所有申音的学生都知道,16级有个叫司璇的神仙学姐,人美天赋好,还有个巨帅巨有钱的混血男朋友。
于是所有刚开学的19级新生整天都在学校探头探脑,不少都是她在网上的粉丝,企图亲眼见一面这位自己与有荣焉的学姐。
然而天不遂人愿,开学没多久,听说学姐在大三就修满了学分,现在一星期就两节课。
还听说学姐在朱主任的介绍下,去申城大剧院的交响乐团增加舞台经历去了,连这两节课都可以不来上,只需要参加期中期末两次考试。
而新一届的乐团首席也已经选出,换届仪式那天学姐在申城大剧院有场演出,来不了,此后的乐团排练也不像其他学姐学长那样有时间,偶尔会回来指导指导他们。
直到法国巴黎国立音乐学院把今年来华招生的招生点放在申音——他们听说学姐会来学校面试。
于是音乐厅继校庆和迎新晚会后再一次人潮攒动,新生们都慕名来围观神仙学姐的天人之姿,场面堪比当红女星来校宣传。
司璇前一天不甚被入秋多时的谢某人传染了感冒,正发着低烧,因此并没有如诸位同学想象中的珠宝礼服、妆容精致地出现,随便套了件白卫衣背着大提琴就来了,脸上还带着口罩。
她抵达不过多久,面试正式开始,因为是大四学姐,加上未来婆婆关照她的病情,第一个让她测验完了,没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就从侧门离开。
……也并没有传说中的巨帅男朋友亲自来接她。
徒留下眼巴巴的学弟学妹们面面相觑,连拍到她在台上表演时的正脸照都是高糊的,完全不是期待中的那样。
接着只好灰头土脸地作鸟兽散,哭哭唧唧着回去上原本都打算逃掉的课。
至于那位学姐本人,在强撑着拉完埃尔加的《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就已经神志不清,回家昏昏沉沉地喝了李阿姨泡的药,又觉得反正都已经被传染了,也不用再执行什么隔离措施,上楼爬进某罪魁祸首的被窝把他吵醒之后,跟他一起补觉去了。
……
没人知道这次过后,下一次再正式地见到神仙学姐已经是16级的毕业典礼。
在她被宣布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表讲话的时候,全场都很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似的长长地“哇——”了一声。
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穿着乌漆麻黑的学士服都好看得冒泡,在场听过她拉大提琴的学生不少,发表讲话倒还是第一次,谁知道仙女姐姐的声音也好,咬字清楚,尾音又软,听起来格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