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这次出身社学的九十六号这么猛的!
以往的县案首那都可从没有这么硬的实力,都是几场考试下来在里头均衡一下,挑一个最好的。
可,这哪里有场场头名带给人的刺激大?
看来,这官府办的社学,就是不一样。
这样的想法在在场不少人的心中浮起,而不久之后,也将通过他的口耳相传,传到他们的亲戚邻里的耳中。
社学壮大,教化百姓,乃是一桩大好事!
不提其他百姓的津津乐道,这会儿发案台下拼了命的挤进来一个人,他面色苍白无比,这会儿却愣愣的看着那九十六号四个字出了神。
来人正是胡文锦,如若说正场徐韶华能得头名是巧合,那现下这又算什么?
胡文锦的面色变得更白了,可是这一次他一改此前的冲动,只是让马煜扶着自己,缓缓走到告示牌处,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他前日才吐了血,所以昨日考试时,双手无力,题目也只抄了十一道题目,这会儿已在倒数挂着。
可是,胡文锦仰起头,看着徐韶华那张被圈红落点的考卷,一字一句的看着,从字迹到内容,他竟无一可比。
“文锦……”
马煜有些担心的看着胡文锦,他知道自己的好友素来心气高,他这会儿撑着过来看排名和考卷,怕不是要气出个好歹来。
胡文锦却喃喃道:
“父亲总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今日才知这是金玉良言啊!”
随后,胡文锦便挣开马煜的搀扶,马煜想要追去,胡文绣缓缓走过来:
“煜兄,让兄长去吧。”
而另一边,徐韶华和安望飞也正从人群中退去,安望飞这一次虽然不是次名,可也得了个第三,看着却是与胡文绣不相上下。
“这一次初覆竟是默经占比居多,倒是又让我占便宜了。”
那些被他豁出命求来的知识,他这辈子怎敢忘记?
“望飞兄此言便有失偏颇了,怎么会是望飞兄占便宜?学识是望飞兄自己拥有的,又不是谁能替望飞兄的,实力就是实力,它只属于自己。”
“嗐,我这不是谦虚嘛!”
安望飞笑嘻嘻的说着,那一日的一巴掌,倒是真的将他骨子里的彷徨胆怯给打碎了。
二人正说笑着,便看到两人来时的马车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是胡文锦,我听说他那日请了大夫,大夫说他怒火攻心,失了精血,要好好养着,偏他昨日还去了初覆,真是不要命了!
只是不知他这会儿在咱们的马车旁想要做什么?莫不是想要碰瓷华弟你吧?”
安望飞揶揄的看向徐韶华,徐韶华只斜了他一眼:
()
“且去看看吧。”
徐韶华与安望飞走了过去(),胡文锦原本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直到自己面前出现了熟悉的鞋履,他才猛的抬头。
“胡同窗在此处作甚?”
徐韶华口吻淡淡,胡文锦欲言又止,他赌输了,徐韶华竟然没有鄙夷讽刺他吗?
胡文锦有些茫然,他抿了抿唇,只觉得两张唇仿佛是被浆糊糊住一般,怎么也张不开口。
徐韶华见他迟迟不语,只淡淡道:
“若是无事,还请让开。”
胡文锦没让,反而看着徐韶华:
“你,忘了你我的赌约了吗?”
徐韶华闻言扬了扬眉:
“怎么,你这是要正式认我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