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颇是不好意思的看了闻砚桐一眼,“做妻做妾,做牛做马,小女子都毫无怨言。”
周遭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发出怪声起哄,有人还喊着让闻砚桐把这姑娘收下当个暖床的。
闻砚桐整个人都懵了,一时间脑子卡壳,什么话都回应不了。
她跟池京禧站在一起,这姑娘竟然会眼瞎一样的挑了又矮又瘦弱的她?该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池京禧却是将眉头狠狠一皱,“十六!”
侍卫立即上前,“属下在。”
他下巴指了指叫十六的侍卫,“帮你拿回荷包的是他,你就算以身相许,也该对他说。”
姑娘转头看了看大块头侍卫,完全不感兴趣,仿佛赖上了闻砚桐一样,“方才是这位公子把荷包递给我的。”
闻砚桐下意识道,“是在我脚边捡的。”
姑娘道,“说明小女子的这份恩是上天注定从公子这里承的,还望公子莫要再推拒我!”
闻砚桐摇着头后退了一步,“你还是赶紧去救你爹吧。”
姑娘刷地落下两行泪,“公子何以这样果断的拒绝,哪怕是在公子身边做个侍女我也是愿意的。”
闻砚桐怕池京禧等烦了,干脆道,“我不要你这么丑的侍女,我看着会睡不着觉,你还是另觅良人吧。”
她的话让姑娘脸色一白,像受了沉重打击一样往后退了两步。观众中有人看不过去,喊道,“姑娘,这人眼珠不识货,他不要你我要你!”
闻砚桐很是厌烦的摆手,“你要你要,你拉走,别来烦我。”
说完就抓住池京禧的手,将他往酒楼里拉。
池京禧面若冷霜,撇了一眼先前说闻砚桐眼珠不识货的人,给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姑娘揪着荷包还想再拦,身旁的侍卫却一个健步挡在她面前,冷声道,“姑娘若是再不离开,只怕要吃些苦头了。”
闻砚桐听见姑娘的哭喊声,只觉得莫名其妙,头也不回的进了酒楼。
这姻缘来的太奇怪了,完全没有征兆的那种。而且那姑娘搁着池京禧这种又俊又高的人不赖,反而赖在她身上,这绝对不正常。
池京禧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约莫是被方才那姑娘闹的。
闻砚桐只好主动跟他说话,“这地方也太奇怪,大街上都能碰上这种人。”
池京禧沉声道,“此女子只怕动机不纯。”
闻砚桐道,“或许是见我们身旁有侍卫跟着,衣着又显华贵,所以想攀上我们摸点银子吧。”
池京禧看她一眼,没有应答。
她又道,“看上我的缘故,怕是因为你看起来就十分不好惹,所以不敢说对你以身相许,就是看我好欺负些。”
说完就气哼一声,“这种歪瓜裂枣我才不要呢!”
池京禧道,“什么才不算歪瓜裂枣?”
平心而论,方才那女子模样着实清秀,虽算不上貌美倾城,但也不至于歪瓜裂枣。
闻砚桐便道,“自然是要像小侯爷这样的,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惊艳,后来再看时,仍然会感叹的那种。”
池京禧听完后面上没什么变化,约莫是听多了闻砚桐的夸赞,有了免疫了。
但是闻砚桐又补充,“不过我感觉,绍京应该找不出第二个小侯爷这样的了,你就是独一无二的。”
池京禧到底没崩住,嘴角一弯,漂亮的眼眸盛上笑意,“油嘴滑舌的。”
闻砚桐见他笑了,不自觉的也跟着笑,“我这都是真心话。”
池京禧笑起来的时候那才叫好看,闻砚桐最喜欢看他笑。以前还不是很熟悉的时候,池京禧面对外人很少笑,看得最多的就是他微微皱眉,不耐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