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朕唤你来何事么?”
皇帝伸了个懒腰之后,又打了个哈欠,看向林昭。
林三郎低着头,恭声道:“回陛下,卫公公白日的时候,与草民提过一些,是因为那个小册子的事情。”
“不错,是因为那个小册子的事。”
天子面色平静,开口问道:“下午的时候,卫忠与我说过一些你说的话,但是讲的不太分明,如今你当真朕的面,好好与朕说说清楚,长安风弄出所谓新闻,用意何在?”
林三郎咽了口口水,然后开口道:“回陛下,所谓新闻,便是记述时事……究其本质,是为了操纵或者引导舆论。”
天子微微皱眉,开口问道:“如何操纵引导?”
话说到这里,林三郎再无犹豫,咬牙道。
“平日里同一件事情,各人看法均不相同,但是只要记述在纸上,旁人看到的就只会是撰稿人的态度与意见……”
“撰稿之人如何写,世人便会如何看……”,!
在这处偏殿里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直等到林昭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一身紫衣的卫太监,才回到了这处偏殿里,对着林昭笑了笑:“林公子,圣人召见。”
林昭这会儿眼睛都快合上了,闻言骤然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起来,他慌忙起身,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裳,跟在卫太监身后,走进了大周皇帝的书房。
走进天子的书房之后,林昭下意识的左右打量了一眼,才发现这个书房,只比国子监学舍大上一些,也就是说大约在六七十平左右,虽然对于一个书房来说,它已经足够庞大,但是远比林昭想象中的天子书房要小很多。
按照齐宣先前所教,到了天子面前不能抬头,林昭就一直低着头走在卫忠身后,走了七八之后,就看到自己身前的老太监跪了下来,语气恭谨:“陛下,国子监林昭带到了。”
林昭深呼吸了一口气,也跟着卫忠跪倒在地上,伏地叩首道:“草民林昭,叩见圣人,圣人金安。”
“朕躬安。”
软榻上的天子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看向跪伏在地上的林昭,面色古怪:“朕听说你是刚从越州到长安的,这御前规矩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一般是在朝堂做官的,或者是长安的勋贵,才会与天子问安。
“回陛下。”
林昭仍旧跪地叩首,恭声道:“草民得蒙圣恩,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同舍的师兄乃是丹阳长公主府的齐师兄,今日临进宫之前,草民与齐师兄请教了一些宫中的规矩。”
“丹阳家的?”
天子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问道:“是她家的老大?”
“正是齐宣师兄。”
“这倒是巧了,朕还不知道你与朕的外甥同住一屋。”
一旁的卫忠顺势跪倒在地,叩首道:“陛下,老奴倒是知道这件事,但是因为并不重要,便没有通报陛下,请陛下降罪……”
“罢了,你们都起身罢。”
天子挥了挥袖子,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朕不喜跪拜。”
林昭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他偷偷看了皇帝一眼,眼前的这位皇帝陛下,看起来与普通的小老头并无什么分别,两鬓斑白,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只是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没有什么暮气沉沉的感觉。
皇帝面前,是不能抬头的,林昭只瞥了一眼,便重新低下了头。
“知道朕唤你来何事么?”
皇帝伸了个懒腰之后,又打了个哈欠,看向林昭。
林三郎低着头,恭声道:“回陛下,卫公公白日的时候,与草民提过一些,是因为那个小册子的事情。”
“不错,是因为那个小册子的事。”
天子面色平静,开口问道:“下午的时候,卫忠与我说过一些你说的话,但是讲的不太分明,如今你当真朕的面,好好与朕说说清楚,长安风弄出所谓新闻,用意何在?”
林三郎咽了口口水,然后开口道:“回陛下,所谓新闻,便是记述时事……究其本质,是为了操纵或者引导舆论。”
天子微微皱眉,开口问道:“如何操纵引导?”
话说到这里,林三郎再无犹豫,咬牙道。
“平日里同一件事情,各人看法均不相同,但是只要记述在纸上,旁人看到的就只会是撰稿人的态度与意见……”
“撰稿之人如何写,世人便会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