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见到司马遹发怒,连忙把自己的嘴巴闭上。
“若非如此,那又是何种原因?”
司马遹轻轻摇头。
他是想找个聪明人把这两件事和齐王联系下来的。
但很显然,他面前的臣属,都没有这个意思。
当真就是怕齐王怕到极点了。
而且这个邺人张承基的事情,可不简单。
虽然是聚众几千人,但是却封了官吏官署,一套妖言惑众,若非邺城是重镇,恐怕都让这贼人得逞了。
由此事,司马遹心中便更是急迫了。
如今天下百废待兴,又有宗王顽疾,南有吴国余患,北有异族环伺。
攘外必先安内!
若不先将宗王的问题解决了,那这张承基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尤其是今年的雪,变大了。
询问了几句,司马遹也心累了,他旋即换了一个话题。
“常山王的事情,你们中书监可有章程了?”
一听到常山王的事情,梁王眼泪都要哭出来了。
娘啊!
终于到这件事情了。
“启禀陛下,如何处置常山王,中书监意见不一,恐怕要尚书台与两位侍中勠力同心,共同谋划了。”
简单一句话,就是要将尚书台与门下省拉下水来。
“诸位如何看?”
司马遹也顺着梁王的意思,将目光定格在在场的大臣身上。
王衍与陈准淮南王等人心中虽然郁闷,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臣等亦是没有章程。”
“哼!”
一个个都滑溜溜的,想当泥鳅?
司马遹脸色很是难看。
“无非就是重罚与轻罚,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拿出章程来,莫非你们食的,不是君禄,拿的,不是君俸?”
“臣等无能。”
王衍等人连忙跪伏下去。
跪是跪下来了,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想要说出处理方法的人。
对付一个常山王,便如此了。
接下来对付齐王,那还了得?
面前这些人,都不可用啊!
司马遹心里感慨一声,用力挥了挥手。
“都下去罢。”
他有些累了,心累。
又感到十分孤独。
他虽然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但身边确实没有能够帮他的人,没有真心实意愿意帮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