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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由于使用了较多的黄色和刺绣,这件白袍显得辉煌而贵气。
这齐王给王生第一印象,便是贵气。
剑眉星目,面色如渊。
“臣囧,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皇叔平身。”
主位之上,司马遹的声音很平静。
“谢陛下。”
司马冏起身,确实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皇叔自颍川归来,不知许昌如何了?”
齐王镇许昌,却一直呆在颍川,皇帝说这句话,自然是带着问罪的意味去的。
“许昌一无所变,吴地百姓亦是安居乐业。”
“那皇叔当真是牢固功劳,来人,赐座。”
“谢陛下。”
齐王跪坐下去,却是与皇帝平视,这直直的眼神,却不见多少敬畏。
司马遹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所以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昨夜皇叔入城,可是惊扰了朕歇息了。”
“臣惶恐。”
司马冏连忙跪伏下来,说道:“臣昨夜赶路赶痴傻了,一时间不知道天色已晚,还请陛下赎罪。”
司马遹看着跪伏着的司马冏,轻轻点头。
“朕只是说扰了而已,又没有怪罪皇叔,皇叔连日赶路,风雪兼程,累了一些,也是正常的,朕特赏你百匹布,上好的人参补品。”
说完这句话之后,皇帝瞥了司马冏一眼,说道:“既然皇叔累了,那皇叔便要多在洛阳留些时日了。”
“臣多谢陛下体恤。”
出乎司马遹的意料,齐王似乎还很开心。
再与齐王说了一些话,司马遹即不尽兴,又不舒心,有些烦闷的对着司马冏挥手道:“既然如此,那皇叔便回去好好歇息罢。”
“臣谢陛下,那臣告退了。”
齐王缓缓后退,片刻后,太极殿外已经不见了齐王的身影了。
“广元侯,你可以出来了。”
王生很快从后面站了出来。
“陛下,”
“今日见了齐王,如何?”
王生说道:“齐王锐气十足。”
“当真是锐气十足,连朕都不放在眼里。”
确实,方才在齐王与皇帝之间的交谈中,齐王并没有多少敬意。
“如此的话,倒也是奇怪,齐王知道陛下忌惮他,他不隐藏锋芒就算了,反而与陛下争锋相对,莫非他真的不怕死?”
“哼!”
司马遹重重的冷哼一声,道:“恐怕这个齐王不是不怕死,而是觉得朕坐上这个皇位没多久,并不稳固,他入洛,便笃定朕不会对他下手的。”
王生当然是不会傻到问司马遹他到底会不会将齐王杀了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