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在心中暗道。
“如现在看到的,你的那个一成把握倒是成了,这齐王是笃定了朕不会杀他,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王生眼睛一闪,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或许齐王是以进为退。”
“以进为退?何解?”
司马遹脸上露出迷惑之色。
“便是齐王故意让陛下觉得他不逊,如此一来,陛下虽然欲除齐王而后快,而天下人也知道陛下欲除齐王而后快,那么陛下便更不敢对齐王下手了。”
司马遹轻轻点头。
好像,有几分道理。
“但他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他?”
“这一点,臣下就不知道了。”
王生轻轻摇头。
齐王齐王。
只要他留在洛阳,朕便不怕他。
只是,他留在洛阳,他要对洛阳的群臣下手,倒也不顺手。
若是齐王与群臣勾结
司马遹重重摇头。
这几日,他当真是想事情想到了精神衰弱了。
不然
找个由头将齐王杀了?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算了算了,他难道连这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吗?
时间会证明一切,他现在需要时间,需要稳固自己的位置,而齐王却只能在洛阳白白耗费时间。
哼!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齐王如何以进为退!,!
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由于使用了较多的黄色和刺绣,这件白袍显得辉煌而贵气。
这齐王给王生第一印象,便是贵气。
剑眉星目,面色如渊。
“臣囧,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皇叔平身。”
主位之上,司马遹的声音很平静。
“谢陛下。”
司马冏起身,确实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皇叔自颍川归来,不知许昌如何了?”
齐王镇许昌,却一直呆在颍川,皇帝说这句话,自然是带着问罪的意味去的。
“许昌一无所变,吴地百姓亦是安居乐业。”
“那皇叔当真是牢固功劳,来人,赐座。”
“谢陛下。”
齐王跪坐下去,却是与皇帝平视,这直直的眼神,却不见多少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