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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以为,还有何人?”
“最有可能的,便是赵王伦,其次是成都王,再是河间王,或者说,与这些人,都有脱不开的干系,其实若非东海王在家服丧,我甚至还要将东海王加入此列。”
赵王成都王河间王,都在此列?
“张公可有证据,无端端言语,可是容易重伤他人的啊!”
“对成都王,他原本是镇守邺城的,那镇守邺城的士卒将校,与他都有关系,此次镇守邺城的军队突然北上,要说此事与成都王没有关系,你可相信?况且,我看成都王颖也有多年,对他还算是了解,他虽然看起来老实,也极其聪颖,但小聪明是不少的,或许没有谋权篡位的野心,但若是能够增加自己的权势,这种事情,他还是不介意的。”
张华的话外之音,便是说此事成都王司马颖与其他人做了交易,得到了什么东西。
“那赵王呢?”
“赵王?”
张华撇了撇嘴,看起来颇有些不屑。
“赵王不过是依靠着自己的出身而已,心很大,但是能力却不行,早前几年,好几次都乱了大事,是故我为司空之时,几次三番拒赵王于台省之外,便是我知道,赵王此人,对权势十分热衷,贾后在位时,便极尽讨好之能事,若论到狼子野心,赵王是最甚的,虽然如今赵王不在洛阳,但此事与赵王,必定有关。”
赵王
若说诸王之中,王生最想要除掉的,就是赵王司马伦了。
原因也很简单。
王生可是把他儿子都杀了,说起来,王生与他也算是有大仇的,既然是有仇,自然是快刀斩乱麻,斩草除根了。
至于一笑泯恩仇的事情,王生不信,尤其不信赵王司马伦。
“张公此言,不就是揣测了吗?若此番言语说出,陛下定然以为张公是嫉妒赵王,是故才有此言。”
张华摆了摆手,说道:“这也是我说,此话我是不能向陛下明言的,既然都是猜测,我往坏的方向去说,有何不可?”
王生轻轻点头。
“若赵王于此事有勾结,那赵王有何用?”
“赵王有人,有很多人依附与他,且消息灵敏,这便是赵王的作用。”
想到羊献容就是赵王安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像羊献容这样的人,恐怕不止一个。
王生轻轻点头。
“那河间王呢?”
说到河间王,张华却是叹息了一声。
“河间王在长安拥兵自重,若是天下有乱,长安岂能不乱?”
张华这句话,还真是没有半点毛病。
王生听完张华的话,沉思许久,之后才说道:“张公所言,好像是有道理,但要在陛下面前说,恐怕不容易。”
“若是简单,我也不用请你来了。”
“还有一点。”
王生看着面前的这个老狐狸,说道:“你所言之,看起来都有道理,其实都没有证据,我要是向陛下说了,对了确实是功劳,但是错了,恐怕就是罪过了。”
“哈哈哈。”
张华仰头大笑,说道:“人人都说广元侯绝顶聪明,既然是绝顶聪明,这么一点事情,难道做不出来?”
要做,自然是做得出来,但是关键如何做,如此做是否值得,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王生看着张华,笑着说道:“要做自然是可以做,但是晚辈在前面也说了,如此做,对于晚辈来说,看起来没有好处,但坏处却是有许多。”
张华饶有深意的看着王生,说道:“有时候老人说的话,还是要听一些的,便是吃亏,对广元侯来说,也无关痛痒,而广元侯也需要知道,对你来说,作为一个臣子,若一直以好处论的话,恐怕这不是为臣之道。”
“张公之言,晚辈记住了。”
为臣子,自然是要有臣子的模样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