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王生,便是要在取舍之中,找出最适合他的中庸之道。
“勋贵子弟,不可能全部拒绝的。”
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
王生可以得罪一部分人,但绝对不能得罪所有人。
“第二,得让这些勋贵在一边看着就好了,职位可以给,但是军中事务,不能插手。”
换言之,就是一个花瓶的作用。
张宾很快就明白了王生话中的意思了。
“主公的意思是,想将这勋贵子弟,分出去。”
“对!”
王生眼睛发亮。
“就是分出去,将这勋贵子弟组成一曲,职务每个人都可以高一些,没有人是小卒,他们可以带自己的人过来,人数不限,最基本的功勋,本侯会为他们担保,但是,如何出人头地,得看他们自己的努力了。”
“主公的这个想法,当真是不错。”
其实,这也不是王生首创。
在唐朝的时候,便有这种事情出现了。
“如此一来,这洛阳的勋贵主公不需要得罪,这些人也无法扰乱军中秩序。”
王生轻轻点头。
“这勋贵曲中,得找一个有威仪的人来镇一镇才是。”
但是这个人选,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生轻轻摇头。
“此事倒是还不急,既然方法有了,再多一些细节,恐怕就好了。”
张宾也是在地下点头。
“主公,既然陛下说颍川无变,我们屯田的人,可要去颍川?”
去颍川?
王生当时就想拒绝。
现在颍川是齐王司马冏的大本营,他是广元侯,是皇帝身边的信臣,宠臣,我的人要是在颍川屯田,那不是去找死?
“先生,现在,恐怕不是时候罢?”
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但是君侯若是不派屯田的人过去,齐王势必生疑,这对主公,对陛下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张宾担忧的原来是这个。
王生微微思索,发现张宾的担忧,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其中的危险,还是太大了一些。
王生轻轻摇头。
“不行,还是太危险了。”
不想此事的张宾脸上却露出腹黑的笑容出来。
“主公,派人过去,也不需要派遣自己的心腹过去,寻常人,亦或者是主公的仇家也行,一来可以消除齐王的疑惑,二来,更是借刀杀人,第三,主公不是说潘岳已经是间谍了吗?这些人过去,恐怕才更好配合潘岳的动作。”
张宾此言,确实是好主意,但难免让王生心中微微不适,毕竟洛阳虽然有人与他是政见不合的,但说到谋害性命,恐怕那还是没有的。
不过,这种想法在王生脑中也只是停留片刻而已。
朝堂争斗,其实与战场搏杀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前者是流血的战斗,后者是不流血,或者说是流血比较少的战斗。
是故王生想了一下,看了张宾一眼,轻轻说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