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这几日已经是再准备了,邺城才经大乱,百姓散乱,土地闲置,正是屯田上佳场所,另外一个是在弘农,在此两地屯田,可以为陛下屯得十万人一年的口粮。”
十万人?
司马遹重重点头。
“只有魏郡与弘农的话,太少了,河内郡,荥阳也可以屯田,至于如何屯田,便要靠你了,朕可以给你便宜行事的权力。”
“诺。”
,!
不过
司马遹不让大内官说的东西,他早就知道了。
“诸王合谋欲谋反,便是这檄文都写了,你看如何是好?”
王生沉吟片刻,对着司马遹行了一礼,说道:“还请陛下让臣下稍稍思索的时间。”
“自然。”
如果广元侯才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要思考的了。
这一点时间,司马遹还是等得了的。
而事实上,王生思索的这幅模样,也完全是装给皇帝看的。
“诸王与齐王合谋,虽然有,但人数不会太多,有胆子的王侯,不会多,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这一点朕自然知晓,但一旦有人带头,我怕其他诸王也会闻风而动。”
这才是司马遹担忧的事情。
王生轻轻点头。
“齐王谋逆之心早起,但是其他王侯,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罢了,陛下欲削藩的事情,现在是天下皆知,若要破局,只需颁布诏书,言之削藩之事乃是子虚乌有,若诸王不信,还可以许下诺言,安抚诸王。”
颁布诏书不削藩?
皇帝司马遹马上摇头。
“此事不成。”
这誓言若是说下去了,岂不是真的不能削藩了吗?
若不削藩,这天下朕还如何管理?
今日有齐王,来日便会有另外一个齐王。
“此法不成!可还有另外的办法?”
另外的办法?
当然有了,但王生方才说的那个,才是最好的。
司马遹,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虽然说你皇帝一言九鼎,但是即便是你现在立下誓言,此生必不削藩,等你掌握大局的时候,你要削藩,学一学推恩令。
表面上是对诸王的恩赐,实际上却是削藩。
谁敢多说?
便是你光明正大的削藩,谁又敢多言?
这史书,原本就是胜利者书写的。
可惜现在司马遹还没有领悟到这点,而这种事情,也不是王生能够明说的。
“其他方法的话,陛下也可以拉拢能够拉拢的诸王,策反能够拉拢的宗王,先许以好处,或者说是威胁,不过在这个时候,还是以怀柔为主,否则触及到宗王们的神经,恐怕他们真的要倒向齐王那边了。”
“那依爱卿看来,这该如何拉拢,如何策反?”
“宗王跟随齐王,所要不过是好处而已,陛下便也可以给他们许下好处,若在铲除齐王局势之中真有功勋,那些恩赏便赏下去了,若没有功勋,便可以再议。”
司马遹眼睛微亮,但眼中还是有怀疑之色。
“只是一味的怀柔,那些宗王还以为朕是好惹的,朕看并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