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真的如冢中枯骨一般了。
想到此处,齐王拿起食塌前的酒樽,痛饮一杯。
这酒是烈酒,烧在他心口上,却是丝毫没有让他觉得快意。
反而还有些难受。
“大王,常山王求见。”
常山王?
齐王愣了一下,马上点头。
南阳王死了之后,现在他手底下便只剩下两股势力了。
一股便是掌握在他儿子手中,另外一股,便是在常山王手上。
常山王
他这几日其实也有所动作,今日前来,是要来做什么呢?
齐王握紧了酒樽,眼神也是变得锋利起来了。,!
;皇帝是那个着急的人,而王生则不是。
“等齐王这边的战事解决了,再解决益州那边的事情,是再好不过的了,而且益州离雒阳太远,又曾是蜀汉盘踞之地,地势险要,要想谋取,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王生之所以能够在荥阳与齐王决战,除了他手中有兵之外,更多的原因,还是荥阳离雒阳近,这个补给线也短。
而一旦战事拉到益州去了,这雒阳到益州,这个距离可太远了。
至于要当地供应,也得看当地的世家支不支持,当地的官员支不支持。
现在各地的郡守刺史,有很多都是贾南风时期的,皇帝司马遹虽然撤换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完全撤换。
这补给线一出问题,都不需要前线战事如何,这仗自然就败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倒是不知道陛下会如何看了。”
王生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而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是走来了一个管事打扮的人。
“君侯,监军王敦即日便回洛阳述职,这是他的信。”
王敦的信?
王生的眉头跳了跳,从管事手中接过信件,轻轻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又将信件揉成纸团,放在不远处的火盆上,看着火盆上袅袅的升起浓烟,也将信件化为灰烬。
“这监军”
张宾愣了一下,不明白王生为什么要将信件烧毁。
“秘而不传之事,自然不能让这信件留下来了。”
张宾愣了一下,倒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另外一边。
此事在阳翟的齐王,心情很是不好。
自从南阳王丢了陈留之后,颍川就像是脱光衣服的美人一般,直接的就暴露在广元侯面前了,连带着他,都觉得有一种浓浓的不安全的感觉。
这让他有了将王府放在汝南国的意思。
但是
这种想法,也只是在他脑子里面出现了片刻罢了。
若是他将王府迁到汝南国,恐怕跟着他的那些宗王,一个个都跑到广元侯那边去了。
但即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