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兄勿怒,我王生乃是读书人,若是真的敢赊欠不还,岂不是弃我之前途于不顾?况且我在太学院还有些相识之人,但百金毕竟数目巨大,还请贾兄不要着急催债,容我几日擀旋周转。”
王生这句话一是说自己是读书人,读书人若是赖账的话,在这个时代也就不要想混下去了。
王生是在告诉贾虚,他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我是不会赖账的,更不会跑路的。
再说自己在太学府上有相识的人,则是为了稳住贾虚,贾虚在王毅去世没几天就过来催债,其实是很不顾及情理的,做这种事,肯定是会被人唾弃辱骂的。
但贾虚他还是来了,除了是自家权势够大,旁人不敢嚼耳根子之外,更多的,是怕王家不还钱,直接跑路。
而王生现在说出的这句话,就是要稳住贾虚,防止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贾虚在别人新丧未过多久,登门要债,其实就是怕王家还不了钱,因此想要把张氏和王家小妹扣住。
毕竟女人来钱,是比男人要容易的,即使最后王家还不了,自己也不至于血本无归。
而面前这个少年的一段话,却是将贾虚心中的担忧打消得七七八八了。
九品官人法之后,还能在太学读书的,基本都是门第之后的才俊子弟,百金对于王家这种市井小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于这些世家来说,却只是一个小数目。
既然他在太学有熟识之人,那么,给他一些时间,又有何妨?
贾虚在一瞬间之中想了很多,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了。
“既然贤弟你有门路,我也不过分催促了,当时你父与我约定的,是一月无息借款,我许你一月,若是一月不能偿还一半欠款,就不要怪我拿你家一些东西来抵债了。”
贾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张氏和囡囡的,威胁的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王生眼中闪过一丝狞色,但很快,这丝狞色就沉在王生眼底的无尽深渊中,不为外人所见了。
穿越过来一两天,王生虽然与张氏和囡囡她们并不熟悉,但既然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人,自己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落入敌手。
作为王家最后的一个男人,王生觉得自己是时候担负些责任了,而不是让家中女眷去做些皮肉生意还债!,!
氏一脉的人,与当今皇后,也是沾亲带故的,你若是想要赖账,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知晓这贾虚这胖子真的是出自洛阳贾氏之后,王生哪里还敢生出赖账的念头,更别说他根本没有想着赖账。
王生之所以对洛阳贾氏如此忌惮,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皇宫中的一个人,晋惠帝之妻贾南风!
那个长相丑陋,身形短黑,心性悍强的妇人!
如今的西晋,朝政正是把持在这个妇人的手上,而她的家门,就是洛阳贾氏。
所谓一人当道,鸡犬升天,其族兄贾模、内侄贾谧、母舅郭彰这些亲党,多被委以重任,治下清吏膏腴之位,大多是在贾氏族人手上的,可以这么说,在现在的洛阳,你就算是得罪了司马氏,也不要得罪贾家。
此时,正是贾南风权势最大的时候,连杨骏,卫瓘都被杀了,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也都丧命了,王生小胳膊小腿,实在是拗不过这当朝的第一大势力。
元康八年
王生仔细在脑中回忆着这个时期的历史,知晓在一年之后,天下又会有巨大的变动,到时候,洛阳贾氏将会被司马伦屠杀殆尽,同时,司马伦也吹响了五胡乱华的号角声。
汉人喋血,做两脚羊的时代也即将来到了。
呼~
王生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学历史的人,王生最不想面对的,就是魏晋南北朝汉人的屈辱历史,现在有幸穿越过来,就让这一切,都在我手上终结罢!
王生心中壮志满怀,但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胖子,觉得还是要把债还了再说。
丰满的理想,总是要先击败现实的骨感才能完成的,但大紧老师说的好: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贾兄勿怒,我王生乃是读书人,若是真的敢赊欠不还,岂不是弃我之前途于不顾?况且我在太学院还有些相识之人,但百金毕竟数目巨大,还请贾兄不要着急催债,容我几日擀旋周转。”
王生这句话一是说自己是读书人,读书人若是赖账的话,在这个时代也就不要想混下去了。
王生是在告诉贾虚,他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我是不会赖账的,更不会跑路的。
再说自己在太学府上有相识的人,则是为了稳住贾虚,贾虚在王毅去世没几天就过来催债,其实是很不顾及情理的,做这种事,肯定是会被人唾弃辱骂的。
但贾虚他还是来了,除了是自家权势够大,旁人不敢嚼耳根子之外,更多的,是怕王家不还钱,直接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