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闲看着眼前死死咬住自己的易鹤野,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抽走。
结果似乎是一阵疼劲儿过来,易鹤野越咬越重,似乎快要把那一块肉生生撕咬下去。
简云闲屏住呼吸,准备推开他的脑袋,手掌却在上空悬停了半秒。
最后只是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易鹤野确实好哄,脑袋抵着他的手心僵持了片刻,便像是找到依偎一般,犹豫着松了口。
简云闲便当机立断,“吧唧”一下把他的脑门弹开,把这家伙提溜回了卧室的床上。
易鹤野此已身瘫软,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
他显然已没了什么意识,但落进被窝里,还是被疼痛的余韵刺激得绞紧了被子。
听着他极度痛苦的呼吸声,简云闲皱起眉:“调整呼吸。”
易鹤野隐隐约约听到这四个字,便颤抖着、配合着深呼吸——
因为长期在25倍的痛下生活,易鹤野自认为对疼痛的耐受度已超出常人。
但他发誓,此的痛苦、是他所历过前所未的巨大磨难。
他咬着牙,一身冷汗浸出,齿缝挡不住脱口而出的呼吸变成痛苦的口申口今。
实在是太疼了,眼前一阵阵昏黑,生理『性』的绞痛又让他反胃起来。
“咳咳……”易鹤野挣扎着起身干呕了几下,生不如死。
不如让简云闲杀了自己算了,那么一刻,他居然这样想着。
终于,镇痛效果慢慢涌上来,耳边的嗡鸣声消散些许,一口气总算是可以缓了过来。
他还是觉得心脏揪得难受,疲惫地靠在床边,目光涣散成一片,怎么也无对上焦。
此,他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身都被虚汗浸得透湿,连刘海都蔫吧地贴在额头上,看起来苍可怜又虚弱。
等视野逐渐恢复清朗,易鹤野终于慢慢松开手心里攥着的床单。
看着面前的简云闲,搭上线的维告诉他,自己方才是被死敌救了一命,耻辱漫上心头,忍不住虚弱地问道:
“……刚刚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
到不如一了百了了。
简云闲看他能说话了,面上的浅浅的意又浮现出来:“我在你眼里是那无耻之徒吗?”
“你才刚刚放了我一码,我怎么好意恩将仇报呢?”
指的是在游戏里,没对他趁火打劫。
易鹤野拧起眉,刚想说什么又一阵犯恶心,连忙跌跌撞撞冲到水池边呕吐起来。
简云闲跟着他来到了卫生间门口,没上手去搀,这反倒是给要强的易鹤野留了点面子。
他潜意识里会享受作践自己的过程,但这不代表他喜欢在讨厌的人面前示弱。
“你会后悔的……”易鹤野一边撑着水池边缘喘xi,一边说,“等我杀了你的那一天,你会后悔今天没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