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真的叫人揪心,哪怕共情力此差劲的易鹤野听了,想帮帮忙。
但他此并没有带任何药物,并不知道针对情况的正确处理办法,他帮不上忙。
且,虽然很残忍,但是他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要逼出她的瘾,从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易鹤野拧着眉,好半天才说:“你不要忍了。”
里面闻言,稍稍沉默了半秒,接着难受的感觉逼得她又阵啜泣,但依旧没有要在他面前放松下来的意思。
她对易鹤野做不到完完全全的信任。
下秒,里面又传来“哐哐”的砸门声,再这样下去,怕不是直接就要头开脑裂了。
易鹤野急中生智,昧着良心说:“你别怕,我男朋友跟你样,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这句话似乎让陈桑稍稍冷静了下来,她呜呜咽咽哭了半天,才了句:“……真的?”
“嗯。”易鹤野说谎不太利索,只能尽可能减少说话的字数,“真的。”
好半天,陈桑才哭着他:“那你不害怕吗?”
“开始害怕,在不怕了。”易鹤野小心翼翼答道,“你快开始吧,我知道你在很难受……我男朋友每次都这样,我很理解你。”
陈桑沉默了半天,这才哭噎着道:“我真的不想这样,小野,但是我根本控制不住,我在天不碰,我就感觉己要死了……”
易鹤野只能尽全力安抚道:“嗯,我知道。”
那边终于是卸下了防备。
易鹤野似乎听到了什么东掉落到地上的声音,接着下秒,对方就慌张地扑通下跪倒地上,应是把那东捡了起来。
注射器?还是安瓿瓶?易鹤野觉得都不太像,那声音更像是塑料的质感,“啪嗒”声掉在地上,没碎。
接着,里面传来了阵压抑又痛苦的sheny,易鹤野知道她开始了。
这药效来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快,几乎是瞬间就抚平了陈桑的躁动。
他听见陈桑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接着还控制不住地溢出了声痴笑,很快这人开始嘀咕着些他听不懂的词汇,呜呜囔囔的,像是在给外星人发着电报。
“我他妈……我他妈……”里面传来像是醉酒的胡言乱语,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又不成逻辑,“我真是牛逼,我唱歌可比台上那些几把烂怂好听多了!”
易鹤野拧着眉,尝试着接她的话茬:“是的,我觉得你唱歌很好听。”
“呜呼!”陈桑被他这句话逗得兴奋起来,“你可真有眼光,可惜那群傻逼根本不懂欣赏!”
接着她又迷迷糊糊唱了两句,可能是把两首不相干的歌揉在了起,但是哪怕这样子意外得不难听。
很快,陈桑又忍不出哭起来:“我就想站在舞台上唱歌,我有什么错,没有人愿意让我上台……”
易鹤野顺着她:“为什么?”
“因为他麻痹的没钱啊,沐沐以前为了让我上台,都跟别人闹崩了,然整d区都把我拉进黑名单了……”陈桑低落地说,“哦……但是不许怪沐沐,我能活到在都是沐沐养我……我是废物,她不是……”
易鹤野:“你不是废物,你唱歌很好听的。”
“有屁啊……”陈桑哭道,“根本没人听啊,我他妈就跟小丑样,天天在马路上丢人眼……”
易鹤野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了,只能生硬地把话题转去他想要的方向:“你磕的是什么药?初是怎么接触到的?”
这,易鹤野才发这家伙还有些许理智在。她噎了下,然直接跳了第题:“以前我还有经纪人呢,他带我磕的……草他亲娘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