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次来,自己的主要目标就是一次试探,虽然没有跟对方打一场,就算是祁弘自己却也觉得有几分的可惜。
但作为一名成熟的能够独立指挥的名将,祁弘非常清楚,若自己失去理智的硬让骑兵涉水进攻南皮那才是有病。
现在至少已经确定了,下次进攻南皮城,怕是有得啃了!
所以祁弘在确定自己不能依靠自己的骑兵的奇袭,顺势夺取南皮后,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几乎没停留多久时间,便选择撤离,都不带半分迟疑的。
“真是果决啊!这祁弘真是一员悍将!”褚翜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发出感叹来,
“将来明公与王浚决战,一需折断鲜卑骑兵,二则需要小心祁弘了!”
王桑听到褚翜的话,却觉得褚翜有几分的太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开口道:
“还请褚別架放心,渤海郡有我王桑在,纵然祁弘趋兵十万,我亦能拒之!”
“有将军在此,明公又怎么会不放心呢!”褚翜笑呵呵道,
“既如此,那冀州三郡便拜托王将军驻守,某在冀州事务已完成,不日便要回临淄向明公报告冀州三郡见闻了。”
褚翜来冀州最重要得还是要把均田制与府兵制在冀州三郡贯彻下来。
原本褚翜还需慢慢训练府兵,培养他们的组织性与纪律性,这将会是一个漫长过程。
但这次祁弘一来,便是一次很好的演习与检验,虽然双方并没有真的爆发战争,但在这过程之中的自己对于府兵们的动员并不是虚假的。
这次这些府兵们能够在祁弘进攻之前,来到他们应该到的防御体系上,那自然,下次这些府兵们会做得更出色。
所以,这次的祁弘试探了南皮的虚实,同样褚翜也借助这一次的试探,完成对府兵们的测验,双方说不上谁更吃亏,至少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而王桑对褚翜的离开到底有几分不舍得,毕竟褚翜在这里自己真的省了不少事。
但王桑更清楚,褚翜在刘泰身边才更能发挥出作用来,走时也就送了褚翜几里路。
<divclass="tentadv">祁弘回到了王浚的身边,向着王浚汇报了这次见闻,表示还是先把刘琨给彻底的收拾掉,然后再集中精力去对付刘泰,否则单南皮城便不好拿下。
当然,如果今年便是想要对刘泰动手的话,那至少也要等到南皮城附近的那条河流结冰,否则若被刘泰半渡而击就会吃大亏了。
王浚对于祁弘的判断还是认可的,王悌更是在一边坚持,王浚便下定了决心要把刘琨在冀州的实力彻底扫荡干净,再与刘泰决战。
同时石勒想发展,但因有了垣延作为刘泰与他间的缓冲地带,双方开始互市后,开始向冀州西北并州方向开发,首当其冲便是刘琨。
至于匈奴汉国更是没有闲着,上到刘聪,下到刘曜,他们更是想要打刘琨想疯了。
把石勒弄回北方来,其中很重要的战略意义之一就是要打刘琨,自己就更不要说了。
所以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整个北方几乎形成了统一进攻刘琨势力的局面。
而刘琨此刻四面受敌,难以招架,尤其刘琨自己那种名士风范又开始发挥作用,河南人徐润因通晓音律得到刘琨的重用。
但此人无能而跋扈,麾下大将令狐盛进言要刘琨除去徐润,反被徐润诬杀,其子令狐泥对此无比孤愤,投靠匈奴汉国做带路党去了。
刘曜有了带路党令狐泥之后,果断进攻晋阳,而刘琨令张乔抵挡,两军战于武灌,张乔战败被杀,晋阳危惧。
太原太守高乔、刘琨别驾郝聿以晋阳投降刘粲,刘琨弃城逃走,于是刘曜进入晋阳。
当然,刘琨全家便在这次危机中命丧。
可以说这时刘琨在冀州的地盘被石勒与王浚瓜分,在晋阳的根基被刘曜刘粲捣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