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大清早,祁月舟被一阵粗野的敲门声闹醒。
她不耐地翻身,咕哝道:“谁呀……”
“小月,你在吗?”
听这声音是顾予渊,火急火燎的,不知道他这么早找她是有什么要紧事。
祁月舟不情不愿地对着门喊道:“等等,来啦——”
“唔……”
祁月舟正想起床穿衣服,身旁蓦地响起一声低沉的男声,吓得她一下就清醒了。
她忙扯过被子把自己包个严实,往后缩了又缩,“谁?!”
“舟舟,你醒了。”修思辙揉着惺忪睡眼,对祁月舟浅笑道。
“原来是你啊……”见身旁躺的不是陌生人,祁月舟刚吊起的心放了下去,旋即又震惊地说,“你怎么在我床上?!”
见修思辙裸露的半边臂膀在被子外,祁月舟又想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
“你、我?!……”她舌头像打了结,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昨晚发生的事情,你想不起来了吗?”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来祁月舟察觉到嗓子又干又渴,是酒精摄入过度又未及时补水的症状。她的记忆停留在了昨天在Echo跳舞这一幕,后来的事……全都不记得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断片?酒精真是害人。
祁月舟暗暗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想不起来了,等会再说吧。”
呵,她又不是傻子,光凭两人不穿衣服的状态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真是头疼……不过现在不是掰扯这件事的时候。
祁月舟摸到床尾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着,“你先钻被子里,千万千万不要发出一点动静!”
修思辙点头,整个人缩进被子中。
祁月舟潦草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来不及擦干脸上水珠,匆匆打开了门。
顾予渊伫立在门边,衣冠整洁,面色平静,完全不像是有急事。
“怎么了?小予。”
顾予渊摇摇头,犹豫地说:“你……出什么事了吗?”
……莫不是他昨天看到了修思辙进自己屋了?还是说听到了些不该听的动静……
祁月舟心虚地把门缝又关小了些,作出恹恹病容,“嗓子挺不舒服的,好像又感冒了。你怎么突然来问这个?”
“昨晚我给你发的消息你一直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