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听见拂清风的声音在虚空响起:“冬雪之气,有助你冷静。”
“把阵打开,爷要出去。”
“吾从不欠债。”
“什么意思?”
“因为,吾不需要。”
“……”
又过了片刻,虚空寂寂,再无声响。
弦歌月立在阵中,心内咯噔猛跳。不会吧?这厮真就走了?
那他怎么办?阵法这玩意儿,他不会啊。
登时扬手掣出佩刀(飞镜),欲以辟开出路。
然风雪过后,顿作炎炎赤夏,肌肤瞬间被燎出巴掌大的水泡,一股呲啦钻心的痛直袭五脏六腑。
“噗……”弦歌月猛地口吐朱红,晃了三晃,扑通栽下。
合眼一瞬,好似仍看到某人自远处缓步走来。顿时恨的牙痒:拂清风,爷总有一天让你向爷认错。
爷没错……
可等他再次醒来时,炎炎赤夏不知何时换成了春雨细丝。
之前被炎气所炙的水泡,也已结痂。就连他故意不处理的断臂,竟也不知何时重新愈合完好。
弦歌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呸,这就是你不欠债?”
说罢,拾起飞境在阵内左冲右突,霎时刀风如芒,气贯长虹……
而阵外,拂清风早已不知去向。
密林中,两黑衣人蒙面伏在草丛若久。
一人道:“范四,你说我们还要再等下去吗?”
范四道:“走吧,那小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反正已经被困在里面,一时三刻是出不来的。
拂清风也走了,我们再等下去也没意思。
不如现在赶紧回去,把这里的情况禀告斋主。”
“好,离开。”
……
柳心斋
自上次被素鹤搅黄了之后,便一直荒废着。
这几日林卯让邹管家带着手下,把老本营又重新捯饬了一番。
连着地下的神女殿,也好好修葺一新。
重新铸造好的神女像,依旧手托荷叶玉盏作奔月之态。
满殿的红纱,尽显诡谲旖旎。
邹管家匆匆入内,走到林卯身边,耳语道:“范四,六口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