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是说不风妻子当年遭影掳走,从此生死不知吗?
浥轻尘见栖圣君目光有所松动,忙道:“师伯母这些年一直活着,对师伯也不曾忘情。
隐忍至今,便是为了师伯这点骨血。”
“那她人呢?为何不见她人?”
“师伯母她……为了助我们离开,留下断后。
恐……不在了。”
缺云子闻言,猛地放下酒坛,道:“我说刚过来时候怎么瞧着人皇岛凌云洞的方向有什么塌了,原来事情出在这里呀。”
“什么?”浥轻尘大惊。
凌云洞倘若塌了,那师伯母她岂不是……
顿时急向栖圣君道:“栖伯伯,您就让我去一趟无生门。待安置好无泪,我……我便随你离开。
您看,可好?”
疏星楼,没有不偿恩的。
栖圣君顿时默然,没有不风女人的恩情他尚可直接带小尘儿走。但有恩不报,则非大丈夫所为。
纵他不喜小尘儿和百里氏走太近,此时却也不得不通融。
遂开口道:“既是对你有恩,便是对老夫有恩。
此行,老夫与你同行。
待和不风当面致谢后,你我便回邀月峰重建疏星楼。”
浥轻尘眼帘轻颤,知道这是栖圣君最后的底线,对身旁纵有不舍。
却仍是点头应下:“多谢栖伯伯成全。”
得到浥轻尘的答复,栖圣君总算心里舒坦了些许,但仍是对素鹤不喜到:“小子,别人或许不知你百里氏之事,然老夫为略知一二。
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该想的不该想的,你……当心中有数。”
素鹤拱手执礼,弯腰拜下:“小子明白,谢前辈不杀之恩。”
然拜下一瞬,心内亦涌起风云。
缺云子看气氛不对,忙提着酒坛挤到素鹤身边,拿胳膊肘捅了捅:“喂?老头子我现在孤家寡人,你欠我恩情,以后打酒的事就交给你了。”
“前辈?”栖前辈既知我来历,您怎么不避着,倒还上赶来呀?
“前什么前?你想背恩忘义?”
“自然不是。”
“那就成了,来,提着。以后,你就是老头子的酒童,先熟练熟练。”说罢,将酒坛塞到素鹤手里。
素鹤推不开,只得收下,感激道:“是。”
栖圣君横了缺云子一眼,哪会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哼道:“动身吧。”
话音一落,即拂袖卷着众人同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