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漾不想理他,转头当做没看见。
“脸怎么回事?”他忽然开口问。
即便徐西漾的脸已经消肿,而且化了妆,并无异样,但是岑宴深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皱起了眉头。
“没事。”徐西漾无意和他多交流,比岑宴深还冷淡许
多,那天把话说得很明白,他们是彼此合作利用的关系,就没必要再假惺惺管她的脸怎么了。
她回答完,起身往宴会大厅走去。
今天宴会厅里的气压低,每个人都沉着一张脸,直到见到岑宴深进来,目光纷纷投向了他,尤其是三叔岑顺行,见到岑宴深的刹那,似乎已经压不住怒火。
而岑宴深并不在意这份压抑、甚至一触即发的气氛,更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径直往里走,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
此时的他,整个人也是阴沉的,目光不时无意从徐西漾的脸上划过。
这时,岑顺行似乎按捺不住,走到他身边,目光阴狠:“岑宴深,你真行,连我都算计。”
“三叔何出此言?”相较于岑顺行的阴戾,岑宴深的语气相当平和,甚至是优雅的。
“你早知道逯城第二国际机场,选址是在城南,而你却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城北的地上,不停抬高地价,声东击西,不是算计是什么?”
前几天,城北那块地正式竞标,在拍卖之前,岑宴深旗下的地产公司,表现出势在必得的架势,前期走动各方关系,在竞标上,不停抬高地价,比预估的价格多了将近一倍。
而且他算准了,这个价格,正是岑顺行目前能流动的所有资金。岑顺行买下这块地,几乎掏空顺成公司的现金流。
若是逯城第二国际机场新建在城北,他倾其所有拿下这块地,也值了。
但坏就坏在,他今早得到内部消息,机场不是在城北,而是在城南。而城南那边最关键的一块地,被岑宴深以极低的价格拿下了。
岑顺行以天价拿下的城北这块地,目前除了一条高速路,政府近十年,没有任何规划,这也意味着,他所有资金都打了水漂。
这让岑顺行火冒三丈,没想到自己会被岑宴深给算计了。
岑宴深面对岑顺行的怒火,慢悠悠道:“原来当日和我一起竞标的盛成公司是三叔你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忽地又凌厉质问:“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地产开发的业务,并不是三叔负责的范畴。所以,三叔私下买这块地,目的是什么?抢占我的市场?”
他虽是晚辈,但那副盛气凌人的气势,绝不比岑顺行弱半分。
“岑宴深,是我小看你了。”
岑顺行这一决策的失误,使得他旗下的公司被断了现金流,虽然以岑家的财力,不至于倒闭或运营不下去,但是,这是,岑宴深给他的羞辱,让他在老太太面前抬不起头,被岑家宗亲所取笑。
岑顺行铁青着一张脸回到书房,给袁建新打电话,想约时间商量,机场的选址是否还有转机。毕竟现在还没有正式公示,如果能建在城北,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所以岑顺行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袁建新的身上,毕竟袁建新是逯城交通管理局的局长,而他岳父明老先生是民航局高层。
然而
,他电话刚打过去,就被袁建新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