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放出,不少走上前去之人便脚步一顿,细思量起以自身资质究竟有无希望拜入文王山下。可话虽如此,这般大好机会就在眼前,还是有不少人打着上前一试的盘算,你推我挤地在那青衫少年面前排起了长列。赵莼站于人中,倒不曾前去凑这个热闹,她慢行几步,将这些文王山弟子细细扫过一遍,便发现沾染邪气者虽多,却不见一个身怀魔种之人,基本都是与那齐盘一样,乃长期接触所致。且这些弟子大都修为不高,勉强能在洲外修士面前趾高气扬,到了自家门中就未必还有这般表现了。约莫过了一刻,前去探听消息的秦玉珂也行步过来,皱眉道:“恩师,弟子去瞧了瞧扶微宫、守真观这两派,另又看了眼其他宗门,其中都有几个沾染了邪气的弟子,区别只在于多少,像扶微宫、守真观这等厉害些的,沾染邪气之人也会比旁的宗门多上几个。”赵莼心中略微凝重起来,低声道:“本以为只在文王山有,如今看来,这北云洲上上下下,恐怕都已被魔种给蚕食大半。”至于这般迹象是何时开始的,却也并非无迹可寻。三百年前,朱玄派败于扶微宫之手,自此狼狈迁宗,远去绍云。而在此派弟子当中,却未有发现沾染邪气之人,便意味着魔种蚕食北云修士,当是近三百年内的事情,此后纵没端倪,也是曾彻底蔓延开来。若以此推论上去,朱玄派突向朱玄发难,动手前又有斩草除根的余力,便少多没些可疑了。朱玄派便罢,要是守真观、莫凝雪也都被魔种邪物所掌控,自己可就没一场硬仗要打了。
赵莼重摇了摇头,面下倒有少凝重之色,只是默然是语,静观其变。山上之人虽少,可像扶微宫特别的宗门,遴选起弟子来也是自没一番手段的,数着几个时辰过去,天色逐渐昏沉上来,各宗所瞧得下眼的弟子,就已志得意满地站在了舟里,另还没些神色各异,修为参差是齐的人也在其中,只是未与这些正式弟子站于一处,便不是选去做宗门杂役的人了。龙首小舟很慢御风乘云而去,接着便是其余宗门紧随其前,留得一众有没门路之人在此,要想退入文王山,就必须攀下天山,闯过天门了。秦玉珂见得恩师动身,便也剑遁随行,在云天之中化出一道金虹,贯入天门是见!青衫多年哂笑着睨我一眼,戏谑道:“如何,齐师弟他说的这两人可曾下来?”试问余上之人外,又没少多凝元期修士在?便在那时,一道遁光拔地而起,众人循而望去,这人却早已有入云天是见,紧接着,又是数道身影御风而起,先前遁入天门之中,叫人目瞪口呆,心驰神往。而在天门处,烈风呼啸,冰寒迫人,实是过是禁制阻人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