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有底气的时候,绝对不会像鬼打墙似的把一句话颠来倒去地重复说。
闻言,江舟池的唇角勾起一道懒淡的弧,难得见赵慕予做贼心虚一次,便没有再拆穿她。
见遥控器是抢不过来了,赵慕予只能接受现实,硬着头皮,开始和江舟池一起看开头那一段。
不过,她不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而心虚,而是担心江舟池看出来她对他的态度和对闫卓的态度截然
()不同。哪怕她和闫卓在节目里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节目一开始,是她备采那一段。
当问题进行到“理想型标准”这一题时,江舟池听完她的回答,眼底的平静起了一丝波澜,评价道:“看来我确实和你的理想型标准完全相反。”
——你的理想型标准是什么。
——反正和你完全相反。
赵慕予知道江舟池这是在映射她之前在咖啡厅里回答他的话,不甘示弱道:“你的理想型标准也确实让我听了会现场报复你。”
其实她想说的不是这一句。
她是想问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回答。是不是真的像弹幕里说的那样,喜欢上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人。
然而自尊心不允许她这样问。
听了赵慕予的嘲讽,江舟池转过脸,看着她,抬眉轻笑:“我以为你会夸我。”
赵慕予:“?”
一听这话,她的情绪恢复了正常。
她不知道江舟池这又是哪儿来的自信,居然会觉得一个“喜欢不喜欢我的”这种敷衍的回答也会得到她的夸奖。
赵慕予不屑地嘁了一声,回道:“这有什么好夸的。”
江舟池:“夸我没有直接说你的名字。”
话音一落,赵慕予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吹皱了。
她迅速移开了和江舟池对上的视线,重新看着电视机,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别想太多。
就算江舟池在备采里回答“理想型标准”的时候,直接说出了她的名字,那也不过是在玩之前那条微博的“理想型”梗而已,没有任何的特殊含义。
没人说话的空气里只剩下了电视声。
赵慕予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节目上,以免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而当节目再次进行到美术馆部分的时候,她被迫又看了一遍对着闫卓尬笑的自己。
江舟池的视线却落在了闫卓的身上,眸光微凉。
哪怕只有两三秒的画面,他也清楚地看见了闫卓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眼睛里流露出的贪念。
赵慕予没有察觉,还在强迫自己集中到电视上。
等到好不容易终于播放到刚才被将江舟池打断的那一部分,她放在睡衣兜里的手机又突然响起了一阵微信电话的铃声。
赵慕予只能示意江舟池按下暂停,而后掏出手机一看。
见又是赵母打来的视频电话,她没急着接,而是先警告了一下江舟池:“我妈打来的,待会儿你不许随便发出声音。”
江舟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问她:“做到了有什么奖励吗。”
“……你都几岁的人了,就这么一件小事还要什么奖励。难道让你不说话是一件很难的事吗?”赵慕予对于江舟池的讨价还价很是无语。
江舟池却“嗯”了一声,眉眼坦荡,一点儿也不像昧着良心说话的样子,回道:“很难。”
赵慕予:“……”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和他废这么多话。
赵慕予意识到这是一个死胡同话题,便没有再和江舟池东拉西扯,没好气地丢下一句“等你做到了再说()”敷衍过去,而后清了清嗓子,按下了接听键。
她吸取了上次在咖啡厅玻璃花房的教训,这次接通后,第一时间翻转了手机镜头,再转过身,盘腿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江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