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看着光卡上的余额。
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装备没有买。他将钱转给姜棋,请姜棋帮分身乏术的自己去买了一趟。
一天后,施工队进场。
玩偶医生、缝合体、狙击手和两只小恶种乖巧地站成一排,抱着自己的行李,跟在符卿背后上楼暂住。负一层一直空着没打理,没法住人,所以他们住到了一楼的临时病房。
但临时病房只是普通的房间,关不住它们。
回办公室休息前,符卿在临时病房中巡视了一圈。
所有恶种都无比乖巧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闭上眼睛,活脱脱就是幼儿园午休时怕老师批评的小孩子。
符卿站在门口,语气严肃:“今晚不许踏出临时病房一步。我会时刻听着动静。”
刻意的沉默回应了他。
初秋的蝉鸣显得格外有气无力。时间在时断时续的蝉鸣中,逐渐走向了午夜。
临时病房的昏暗中,忽然,几双眼睛大大睁开。
“我失眠了。”
“我也是。”
“今夜我们是不是能自由走动?”
玩偶医生坐了起来,第一时间捍卫院长的规矩:“院长说了,不许我们走出去。”
狙击手也坐了起来:“你扪心自问,作为恶种,你能抵挡着短暂自由的诱惑吗?我还听说你以前半夜溜达到院长房里去呢,别装乖了。”
玩偶医生:“……”
恶种体内似乎拥有都有一个燥热的源头,让它们无法理智,让它们凭借本能行动,让它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即使它们都想成为院长的乖宝宝,仍然无法回避本能的呼唤。
一楼的临时病房原先是给那些刚入院、还未确定是否需要收容的轻症疯子使用的,因此有窗户,没那么严实。
窗户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人声逐渐靠近。
“听说这个地方收容了恶种?”
“恶种有什么好收容的?打死算了!”
“我们是替天行道。就算早上发现死了几只,主人也没地方说理去!”
临时病房里的几双眼睛突然通红。
恶种的本能在挑衅下喷张,顿时吞没了它们的理智。就连玩偶医生都气得跳下了床。
敌视!恶意!暴怒!
要给那些敌人颜色看看!
临时病房到大厅只有十几米距离,十几秒就能冲出大门,到前院里揪出这几个人类!
恶种们怒红着眼睛,纷纷冲出!
黑暗中,藏着的几个人听到了动静,纷纷露出了得逞的诡异笑容。
对,就这样,冲出来!
冲出来,然后揍人,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