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坦然接过,好像刚才的尴尬从不存在:“谢谢你们的能量棒。小心不要淋着雨了。”
“嗯,好的。那我们就回去了。”
他们恍然若失地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觉得不对劲。
“原来,这个大个子是个撒娇猛男啊。没看出来啊。”
“怪不得他们一直呆在一起,原来如此啊。”
“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他们的话语落到符卿耳朵里。他忽然笑了起来,转头看向陆启:“怎么?”
陆启又气又愤,咬紧牙关:“没事。”
刚才的旖旎氛围被打断。
他不好意思再提出抱抱的请求,捏紧拳头,脖子一阵滚烫。
忽地,一阵更加猛烈的疼痛从内而外地撞击他的大脑,催促他尽快离开。
他摇摇晃晃起身:“我有些热,去角落里淋淋雨,降个温。”
“好,”符卿玩味地盯着他,“去吧。”
等一切结束了,再在光卡上为不告而别道歉吧。
陆启心想。
刚走两步,他就听到不远处队友们的碎嘴声。
“他去哪儿?”
“不知道啊,这还淋着雨呢。”
“估计是太害羞了,臊得慌,找个地方躲一会儿,哈哈。”
“撒娇猛男,诚不欺我。”
陆启脚下一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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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混乱入侵结束。
陆启一直没回来。
雨也停了。
玩偶医生松松僵硬的筋骨:“那人的脸皮可真薄啊,这就羞的不敢见人了?呵,刚才撒娇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呢。”
符卿让它变小,重新将它系到自己的包上:“不能操之过急。”
操之过急。
像是狩猎似的。
而当猎人是院长,这场狩猎又将多么可怕呢?
玩偶医生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地装死不动了。
外场同事进到建筑中来处理后事。
没有被训导的恶种们都在天亮前离开了。
他们将花园里的假山移开,让妈妈把小姜轻轻挪下来,种回自己的家中。
这座建筑原来的所有者是一个大团体。他们本来想要将这栋楼改造成家属楼,供团体一线成员没有工作能力的父母、孩子日常居住。
工会对老人和母女二人进行了评估,确认它们“亲人”,没有危害,同意它们留在原地。只是,作为“房租”,它们需要按时配合一些工会的研究,提供自己的一部分|身体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