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心下很好奇,但也没显露,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他准备去其他的庙里看看。
“贵人不拜神吗?”
黎渊瞥了一眼,那是个身穿灰衣的庙祝,年纪看上去很大了,独眼、独臂、独脚,很有残神庙的风格。
“不拜神,算一算如何?”
那独眼庙祝坐在桌案后幽幽开口:“不要钱。”
“怎么算?”
黎渊打量了一眼,这庙祝身上并没有兵刃光芒,其气息倒是绵长,似乎内壮有成。
嗯,一锤能打死。
“残神在前,窥人见命,什么都不需要。”
那庙祝咧嘴一笑,王佩瑶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惊骇。
他满口牙也都是残缺的,甚至舌头都从中间裂开成两半,像是两条小蛇。
“哦?”
黎渊挑眉,他上辈子虽然是个野道士,但也着实没接触过算命这行当,而且,这么悬乎?
“那不妨说说看。”
“嗯。”
那庙祝独臂伸出,把玩着一颗惨白色圆球,转悠了几圈后,声音沙哑:
“贵人气魂皆弱,散不成格,故而宫杀混杂,此类散格之人,为人无情,漠视生命……
你命中有水,水乃金生,故你命中注定与兵戈为伍,极喜刀剑利器,不见血还好,一旦见血,金水相生相克,必沉迷杀生……”
‘咔’那庙祝攥紧掌心圆球,独眼幽幽似鬼火:
“你命不好,运也差,有早夭、横死、牢狱、血光之相,啧,这命,当真罕见。”
“呸!”
黎渊还没说话,王佩瑶已是忍不住斥了一句:“胡言乱语什么?!”
“嗯……”
黎渊脸上倒没什么变化,他打量着这个庙祝,问道:“你手里那颗圆珠卖吗?”
那颗灰白色的圆球上,萦绕着淡淡的香火气息,只是却似乎并不算是兵刃?
“啊?”
那庙祝微微一怔:“不,不卖。”
“可以加钱。”
黎渊拉开他桌前的椅子坐下,一本正经的商量着买卖。
“吃饭的家伙怎么能卖?”
那庙祝诧异的打量着黎渊,摇摇头。
黎渊又问:“那,我想给庙里捐些东西,应该找谁?”
“捐钱?”
那庙祝独眼微亮:“捐多少?”
“我见殿外的香炉已经很是老旧,准备给残神他老人家捐一口香炉。”
“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