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不由微笑,黑夜里,仿若魔鬼。
“我也好声好语的求你办事过,你说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今晚的沽月楼,我是真心请你吃顿饭,好好聊聊的,偏偏你不去,在这里和铁刀门的人喝酒。”
“嗬嗬嗬,何师爷,既然你做出选择,那也要为此付出代价,不是吗?”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姐夫是按察使,他手握重兵,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我家里有钱,屋子里,床底下,都是金银,你拿走,都归你。”
“你不是要捐官吗?我明日就让我姐夫帮忙,一定给你找个实缺的官衔。”
“求求你,冯少爷,我真的不敢了,我真的错了。”
冯骥摇头,摸了摸何师爷的脑袋,感慨道:“晚了啊。”
“不晚,不晚啊,冯少爷,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放心,过了今晚,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太平天国余孽,和冯少爷没关系的。”
何胜安已经哭了出来,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只是冯骥更清楚,当官的嘴,骗人的鬼。
今天他要真心软了,明天冯家就要抄家灭门。
轻笑一声,冯骥提着何胜安,进了屋内,道:“银钱都在哪里?”
片刻后,床底下一箱金银被冯骥搬了出来。
“就这些?”
冯骥长刀指着何胜安。
何胜安哀求道:“只有这些了,饶我一命,我可以去筹钱买命,真的。”
冯骥摇了摇头,笑了笑:“嗬嗬,只有这些……我爹前前后后送你的银子,都不止这些,你敢骗我?”
他提起钢刀,噗嗤一声,剁下何胜安一根手指。
何胜安瞬间剧痛惨叫,哀嚎起来:“啊——饶命,饶命啊。”
他想要尖叫,却被冯骥死死掐住喉咙,根本喊不出来。
“说,还有钱财在哪儿?”
“十根手指,你想要断掉几根?”
何胜安疼的满头是汗:“你……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他此时已然猜到黑衣人身份。
何师爷瞳孔收缩,忍着断指之痛,道:“冯少爷,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不就是捐官之事吗?你何必杀我?”
“嗬嗬,刚才酒桌之上,你和姓秦的怎么说的?要把鸦片放入冯骥药房里?”
何师爷脸色惨白,想不到这话居然被他听了去。
他只得苦苦哀求:“冯少爷,我那是糊弄铁刀会的人,都是胡话,你放我一马,我姐夫是按察使,杀了我,他肯定会闹翻天的,求你了。”
“还有,还有,冯少爷,捐官之事,我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你今日不找我,我明日也会去告诉你这好消息的,你相信我,真的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这些钱,是铁刀会给我的,你家的钱,我真没私吞,都给了上面疏通关系去了啊。”
冯骥嗤笑:“嗬嗬嗬,好口才。”
“不要废话了,说,这些年你贪的金银都在哪儿!”
“放心,我有的是时间跟你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