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泽这样高傲的一个人,何时对什么人说他不配。
她撇开脸:“你知道就好。”
一道闪电的亮光在头顶上方炸现,莫晚楹的心骤然一提,犹豫地觑了眼对自然威力无动于衷的周聿泽,良心和道德让她忐忑不安,最后在转身之前冷着声音丢下一句:“跟我上来。”
周聿泽微微发愣,像是在辨别刚才听到的声音是真实还是幻觉。
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腿沾满了水渍,腰部以下的睡裙湿透,莫晚楹小心撑着伞往楼下的大厅走,倾耳听身后的动静,脚步声在迟疑了几秒后才跟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大厅,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湿漉漉淌了一地的水。
入了屋,视线扫到被翻得凌乱的玄关,像是被公示的心事,莫晚楹不安地瞄了眼跟着她进来的周聿泽,只见他盯着地上的狼藉,头歪了一下,额前凌乱的湿发顺着他动作跌落。
“你在这等我,别乱走。”莫晚楹稳了稳心神,语气故意又冷了几分,似乎是在责怪他此刻的狼狈,给她的房子造成了污染。
周聿泽默不作声,只是撩起眼帘望了她一眼。
快步走入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下脏兮兮的小腿,然后翻出备用的长款浴巾,递给老实站在玄关处的周聿泽:“浴室借你用,洗完澡之后,”莫晚楹对上一直跟着她的那道目光,“开车走人。”
周聿泽的唇线抿了抿,没回答她,转身进了浴室,不一会儿l,响起了淋浴声。
莫晚楹回到主卧,换了套睡衣,将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用毛巾擦干,又擦干净脚,想了想,将门反锁,重新钻进被窝。
睡得并不安稳,她辗转反侧,听着门外的声音,听到花洒的声音停了,然后是吹风机,再然后,就安静了。
什么动静也没有,开门关门的声音也没有。
他到底走没走?
又翻了几个滚,莫晚楹烦躁起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打算出去接杯水。
客厅没有开灯,昏暗一片,借着卧室渡过来的光亮,莫晚楹站在沙发背面环视一周,没有看到人,七上八下的心定了下来,走到墙边打开了客厅的灯,沙发上一个影子突然动了一下,她尖叫一声,像惊弓之鸟。
惊魂未定看过去,见周聿泽侧躺在沙发上,被吹风机吹
()得蓬松的头发软塌塌地,挡住了一半的眉眼,下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露出挺括结实的胸膛,凹深的人鱼线蔓延到白色的浴巾之下,像——()
半熟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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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肤怎么这么红?
莫晚楹本想责怪他怎么还没走,却瞥见他身上不正常的肤色,定睛一看,像是有一团火从内烧了出来。
“你……”她迟疑地走近,看到那片红从腰部一路烧上了脸颊,扩展到耳廓,他的肤色是冷白皮,衬得这绯红更加明显。
她伸手过去,撩开他额前垂下的发丝,碰了碰他的额头。
好烫!
这得是烧到了多少度?
她马上反应过来,要去拿温度计,软瘫在沙发上的人突然间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灼热的掌心温度瞬间传了过来。
“我去给你拿温度计。”莫晚楹想将手拽回来,发现眼前这病恹恹的人,力气仍旧出奇地大,她动不了。
“莫晚楹。”他忽然坐了起来,拽了她一下,她整个往前一扑,然后被一团滚烫的火抱在了怀中。
周聿泽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故意为之,他坐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地搂住她的腰,头挨紧在她的腹前:“抱一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