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想什么来什么,说那人那人到。正当太子六神无主大呼快请老六时,有下人匆匆来报:
“启禀殿下,六皇子求见。”
太子左利闻言,那是喜上眉梢,无比激动的说道:
“快,快请!”
俄顷,六皇子左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刚进入屋内,左利便急不可耐的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左锋的手,急切地说道:
“六弟,你可来了,你都听说了吧?父皇他竟然想把老二那混账东西提上来,跟我一起作监国,这不是明摆的告诉天下,我这太子他不满意,他不信任,他想废掉么?”
说的急了,左利被一口唾沫呛了一下,大声地咳嗽着,越咳越撕心裂肺,左锋赶紧上前轻拍他的后背,好半天左利才缓过劲来,他两眼失神的低喃道:
“六弟,你说我该怎么办?”
左锋扶着太子左利在那张紫檀木雕的椅子上坐好,安慰道:
“大哥莫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情况。”
“怎么没到最坏的情况?父皇现在废掉我的决心已经是不可逆转,我没有退路了。”
左利唉声叹气的说着,随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左锋,压低声音道:
“老六,上次你说的那个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了?”
左锋并未回答,反而神情严肃的说道:
“大哥,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做大事者,山岳崩于前而不惊,你若是如此心态,那个计划只会失败,不作也罢。”
太子左利神色一僵,随后意识到了左利的意思,方才的自已作为主事方有些太过慌乱,这样会让追随自已的人失望,继而失去信心。
他也是在朝局中沉浮二十余年之人,能伸能屈,被左利言语一激,瞬间清醒过来,并未责怪对方的不敬,反而更加欣赏对方并不一味奉承的姿态与临危不乱的胆识。
左利端正了身姿,随后站起身来,对着左锋躬身施礼道:
“六弟说的对,我方才确实有些失态了,让你见笑。”随后,他神情一肃,“六弟,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确实没到最坏的情况,我们只是确定了父皇对废储的态度,这本就是计划的起因,而不是计划的执行环节。”
然后,左利正色道:
“现在咱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起事,六弟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我这边都已准备妥当,禁军左卫高统领已经投靠,而且上元节之时,正是高统领值守皇城,高统领手下的羽林军四象中郎也皆已归顺。”
大震皇宫由羽林军来拱卫,设置一名大将军统管军队,一般由皇帝信任的皇室宗亲或太监担任,而下面设有中、左、右、前、后五卫,社五名统领,分时值守皇城。
而再往下各卫设数名中郎将来统领士卒,左卫下面设的就是四象中郎将,其他卫有设五行中郎将,有设三才中郎将,但每一个卫的总兵力差别不大,都是在五千人左右。
左锋拱手沉声说道,看到左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继续道:
“同时,我还争取到了皇家供奉齐霸天的支持,他也会鼓动几名供奉策应咱们。所以,大哥你就放心吧,现在是万事俱备,只差上元节皇室宴会的举行。”
左利闻言心中积郁一扫而空,抓着左锋的手,用力地拍着,兴奋的说道:
“好,好,太好了,有六弟相助,我真是如虎添翼。”
“不,大哥,应该是如龙从风。”
左利微微一笑说道,左利闻言更是欣喜不已。随后,二人把上元节起事的计划详细的推演了一遍又一遍,一直聊到深夜,才堪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