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苯教圣使没再点头,而是摇了摇头道:
“这次星君猜错了,第一,不是前后夹击,也不是四面攻击,而是里应外合。第二,偷袭者也不是来自宝山猎场,毕竟能施展注神大法的只有神子一人,而此时神子大人正在斩魔关,他不可能分身前往,所以偷袭者……”
苯教圣使顿了顿,目光灼灼的盯着殷槐道:
“殷星君若想知道,那还是一开始的条件,星君撤离京城,如何?”
然而,殷槐却并未理会他,心中思绪纷呈,口中喃喃低语着: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开阳真的遭到偷袭,那偷袭者……”
猛然间,殷槐望向苯教圣使,目光森然:
“是岁星?偷袭者是岁星?”
苯教圣使再次鼓起掌来,口中赞叹道:
“殷星君真是机智过人,你猜的没错正是岁星老祖。”
“哼,岁星却是实力超绝,也只有七祖能够应对,但他想独自一人破开开阳宫的护山大阵,痴心妄想。”
殷槐闻言心中竟是平复了不少,担忧之情也消散了许多,他不再废话,再次挥舞着拂尘,祭起小鼎,杀向苯教圣使。
而苯教圣使在殷槐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苦苦支撑,断臂求生的术法又用了数次,移花接木的替身之法更是多次使用。
再一次被拂尘所束缚,那尊小鼎又来到头顶之时,他再也无力挣脱。苯教圣使无力地低垂着头颅,殷槐得意的高扬着脑袋,二者可谓是鲜明的对比。
猛然间,苯教圣使抬起头,口中低声诵咒。
突然,整个大殿剧烈一颤,只见那神木封印竟开始消退,淡绿色的光华如同燃烧的纸张一般,迅速的消融着,笼罩上方的穹顶越来越小。
然后,那些消退的淡绿色光华并没有真正的消退,而是如同融化的冰雪一般汇聚成溪流涌入了苯教圣使的身躯之中。
此时的苯教圣使周身碧绿色的光芒越来越明亮,仿佛一层层不断叠加的甲胄,或者是一团团不断膨胀的云彩,将那紧紧捆缚住自己的尘丝巨龙一点一点的撑开。
与此同时,他忽的扬起头颅,那张枯黄梧桐叶面具上碧绿光华如同流水一般的流动着,让这枯黄桐叶仿佛焕发了新春。
猛然间,那流水般的光华似飞跃而起的金鳞一般,激射向头顶的那尊小鼎,将其击飞而出。
见到苯教圣使气势暴涨,殷槐不敢大意,不愿直撄其锋,让自己的灵器受损。便收回拂尘,接住小鼎,后撤几步,稳住身形,严阵以待。
苯教圣使周身肆意张扬的碧绿光华缓缓的收敛起来,他那张枯黄面具上,桐叶的叶脉泛着淡淡的碧绿光华,让本就怪异的面具显得更加的诡异可怖,他伸了个懒腰,桀桀怪笑道:
“本不想拼命地,殷星君太不给面子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只能用出全力了。”
殷槐面色凝重,他已经察觉到这苯教圣使的实力提升了一大截,如果说方才不过是圆满境巅峰,现在已经跨越了一个境界,迈入了福德境。
而自己也不过是福德境初期的水准,方才还能压制对手,现在才真正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当然,自己也是一直收着力,防备着对手有什么后手,或者自己也能有余力赶回开阳宫。
忽然,他意识到方才对方布置的封印已经破除,自己可以联系外界了,不管这苯教圣使说的是真是假,自己现在跟祖师联系一下不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此处,殷槐一边谨慎的警惕着苯教圣使,一边掏出那面青铜小镜,掐诀诵咒开始联系起祖师李毓空。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小镜没有任何动静。一刻钟过去,小镜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殷槐心中有些慌乱,为什么祖师不理我?
苯教圣使嘿嘿一笑,这段时间他一直冷眼旁观,并未去干扰殷槐跟外界的联系。
殷槐稳了稳心神,安慰自己:
“祖师正在斩魔关御敌,定是遇到强敌,多以无法跟我联系。对了,我何必舍近求远,直接跟开阳宫留守之人联系,问问情况不就明了了。”
接着,他又通过小镜尝试联系与他经常对弈,相互揶揄,喜欢耍魂的田长老,但一炷香过去,依旧没有反应。
难道,开阳宫真的遇到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