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一声声惨嚎传来。直到此时,羽林卫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声暴喝,接着一阵阵兵器相交的“叮叮”声传来……
其中一名死士从腰间抽出一柄软件,杀向了安王左良辰,而护在父亲身侧的左思兕反应迅速,手中三尺青锋瞬间刺出,将其刺倒在地。
然而其他王公大臣就没有如此好运,只是片刻功夫,地上便多了十几具尸体。
好在羽林卫也反应过来,及时出手将那些死士或擒或杀,阻止了杀戮的进一步蔓延。这也是由于这些死士都是凡俗之身,不过是一些身手矫健的武者而已,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羽林卫足以应付。
二皇子左益死了,脖子上被划破了喉管,心脏上扎入了一刀,当场毙命,死的不能再死。右相张闻天也死了,被一刀划开了肚子,肠子掉了出来,红的白的黄的流了一地,年事已高的他坚持了不过数十息的时间,痛苦的死去了。
除了这二人,还有在皇位继承上排名靠前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也被刺杀,一击毙命,当场气绝。
还有几名二皇子党派的大臣和其他位置重要的官员也惨死当场,顷刻间,大震朝堂肱骨之臣去了小半,嫡系皇子死了大半。
被捆缚在地的太子左利见到这一场景,形状癫狂的仰天大笑,那笑声犹如厉鬼在嘶鸣,更似恶魔在咆哮。
殷槐环顾着大殿内的凄惨情况,心中怒火中烧,他死死的盯着苯教圣使,爆喝一声:
“呔,奸贼,拿命来!”
说着,他再次祭出那九尊黑棺将苯教圣使团团围住,随后手中拂尘一抖,万干道尘丝再次化作银白的长河向着苯教圣使卷去。
苯教圣使包裹身躯的烈焰猛地高涨,他浑不在意的望了一眼逼近的尘丝巨浪,桀桀怪笑道:
“啊哈哈哈,殷槐,这一战你输了,我的目的已经达成,拖拖时间,杀杀人。”
随后,他怜悯的看向殷槐,口中讥讽道:“呵,今夜一战,道门输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躯竟开始不断的膨胀,仿佛一个吹满气的皮球越来越鼓胀,体表的火焰竟开始收敛,身躯之内仿佛藏着一座熊熊燃烧的丹炉。
殷槐见状,大叫一声:“不好,这狗贼要自爆!”
说着,他指诀翻飞,剑指向前,只见那九尊黑棺飞掠到苯教圣使的身边,如同木桶一般,将他死死的围合住,然后那万干尘丝也快速的在九尊黑棺围成的一圈藩篱上缠绕,一圈,两圈,三圈……
就在此时,大殿中央那十几名同样身躯燃烧的苯教死士竟也开始不断地膨胀,他们也要一起自爆。
一众首座、长老和法师纷纷撑起防护屏障,将自己死死护住。而大殿一角那些幸存的王公大臣也蜷缩子一起,前面站满了一列列紧张不已的羽林卫,虽然他们心中惊惧,但依旧站在最前面尽职尽责的守卫着身后的达官显贵。
片刻后,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传来……
……
开阳宫,李丘日将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中心区域,他不再理会右上角星位那被截断的白龙,而是专心致志地扼杀起中心处的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