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年没有说话,但从他那苍白的脸色,以及失了血色的唇瓣上似乎也可以看出来他在得知沈煜是自己舍友的复杂心情。
张晓星内心不禁升起几分同情,
“没事的,像他们那种级别的大少爷,没课的时候连学校都不来,更别说休息室了。”
“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除非意外,要不然是不会在休息室那边碰到沈煜的。”
张晓星说着,同时心里更加好奇昨天晚上沈煜和谢星年之间发生的事情。
这到底是发生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才能让人一听到沈煜的名字就绝望得连脸都白了三分?
腺体愈发不对劲的谢星年并不知道旁边张晓星的脑海中已经脑补到沈煜对自己动用私刑的地步了。
勉强冲对方笑了笑,谢星年道了声谢之后就加快了自己赶往休息室的脚步。
而就像张晓星说的那样,沈煜确实没有在休息室里。
甚至,和谢星年卧室正对着的房间,门上的密码锁上还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也证明房间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内心松了口气,谢星年转身进入自己的卧室,解下脖子上的信息素抑制圈开始检查腺体。
顶端的地方略微有些红肿,但瘙痒的感觉在取下项圈之后基本上就消失不见了。
谢星年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下,感受到上面泛着的热意,思索着调整了一下项圈的角度,然后重新戴上。
似乎舒服了不少。
谢星年猜测刚才的不适应该是因为项圈没戴好的缘故,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在换好衣服离开之前,他还是给自己又补了一针伪装药剂。
随后才和张晓星一块朝着马场走去。
圣华内是有着自己的私人马场的,而且为了学生们的安全,以及学习程度的不同,还聘请了很多专业的教练进行一对一的教学。
谢星年和张晓星到的时候,有些同学已经开始在教练的指导下骑着马绕着马场转圈了。
不过大部分还是聚集在旁边的休息区内,宁可抱着胳膊多无聊一秒,也不愿意提前上课。
沈煜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而且还是最惹眼的一个。
人群之中,穿着灰色骑马装的alpha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半靠在一张黑色的折叠椅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旁边的扶手,似乎正在听旁边的人说话。
“沈哥沈哥,你来说说昨天是怎么跟那个贫民交流的呗?”
围在沈煜旁边的人中,一个染着红发的alpha率先提起了昨天下午的事情。
站在他旁边的同伴闻言有些好奇,
“怎么,昨天你们没跟着一块堵那个贫民?”
“堵了,但是后面沈哥让我们先回去了。”
“我靠,那不就变成一对一了?!”
“就是,所以我们现在才这么好奇啊!”
“沈哥,快跟我们说说!最近真的是无聊,好久都没什么乐子。”
正对着沈煜站着的alpha一脸兴奋地搓了搓手,像是已经等不及为沈煜昨天的“英勇”事迹喝彩了一样。
然而——
“所以你是想把我当乐子?”
躺椅上的alpha微微抬头,宽大的墨镜遮挡住了他的眼神,让人无法分辨他此时的情绪。
周围的哄笑声小了一些。
“不是沈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