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件完全平息,小安德森和赵大新回到了后台。
赵大新道:“小安德森先生,实在抱歉,是我错误地估计了罗猎的状况,造成今天的局面,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小安德森先生一声长叹,道:“这不能全怪你,赵先生,我们都高估了诺力的心理素质,实际上,很多警察能难以渡过第一次杀人后的心理阴影。”
赵大新道:“谢谢小安德森先生的理解,可是,我不明白,旧金山的观众为什么没有足够的包容性呢?”
这在这时,主办方的一位高层人士走了过来,一见到小安德森便不住地叹气摇头,并抱怨道:“小安德森先生,无论那位小伙发生了什么,你也不能编造故事来哄骗观众啊!金山虽然比不上纽约,但金山的人民和纽约人民有着一样的素质,他们不是不愿意包容演员在舞台上的失误,但是,他们也一样不愿意被谎言所愚弄。小安德森先生,不单是观众们对你的解释很不满意,我方经认真研究,也认为你在舞台上的那番话说的极不妥当,我想,你欠了我们一个道歉,同时也欠了金山人民一个道歉。”
小安德森先生郁闷道:“哦,不,乔治,你的话我不能接受,我在舞台上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绝无半点谎言。”
乔治耸了下肩,脸上写满了不屑,道:“小安德森先生,很遗憾,就在刚才,我们已经向金山警察局核实过,不错,那趟火车上确实发生了劫匪抢劫的事件,警察与劫匪发生了激烈的枪战,但很遗憾,没有一名劫匪被击毙,也没有劫匪被抓捕,所以,我们认为你,环球大马戏团的总经理小安德森先生并不是一个诚实的人。不过,我们之间的合约还要执行下去,我们该支付给你的款项也会一分不少地支付给你,但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应该到此为止不再有今后了。”
赵大新想插话解释,却被小安德森制止了。小安德森笑了笑,微微摇了下头,道:“好吧,乔治,我无法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因此,也无法反驳你。不过,我希望当你知道你错了的时候,会主动跟我联系。”
小安德森的话音刚落,乔治的一名同事便冲了过来,手中高举着一份报纸,边跑边喊:“乔治,乔治!天哪,真希望你什么都没来及说!”
乔治的同事手中拿着的是金山邮报,头版的整一版只有一篇报道:飞刀英雄横空出世,火车劫匪一死两活捉。,!
sp;席琳娜捂着双眼颊痛苦道:“上帝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呀,我居然没有相信艾莉丝,我还以为她在信中说的那些只是在宽慰我,我该怎么做呢?我为什么没有去买票呢?”
艾莉丝抱住了席琳娜,道:“妈妈,你别难过了,三美元一张票实在是太贵了,如果你想看艾莉丝的表演,我可以和诺力在家里演给你看啊!”
席琳娜是真的很痛苦,依旧捂着眼睛不住摇头,手指缝中渗出了泪水。
罗猎道:“席琳娜,我可以去问问小安德森先生,或许他手中还有余票呢。”
席琳娜这才松开了双手,双眼中饱含着泪花,道:“谢谢你,诺力,我是真的很想看到艾莉丝站在舞台上的样子。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相信艾莉丝在信中告诉我的那些情况呢?我真的不配做一个妈妈。”
艾莉丝抱紧了席琳娜,哽咽道:“不,妈妈,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不管怎样,艾莉丝都爱你。”
罗猎忽然笑道:“席琳娜,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看到艾莉丝的演出,假若小安德森先生没有了票,那我就带你进剧院的后台,在那儿,虽然看不到艾莉丝的正面,但也一样能看得清整个舞台。这一点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能做得到。”
席琳娜这才好过了一些。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罗猎见到了小安德森。
“哦,诺力,实在抱歉,我的手上也没有余票,太晚了,一张都没剩下。”面对罗猎的请求,小安德森显得很遗憾。
罗猎略有失望,但随即提出了第二个请求:“可是,小安德森先生,艾莉丝的妈妈是真的很想看到她女儿的演出,如果没有票的话,那我能不能把她带到后台呢?”
小安德森先生道:“是艾莉丝的妈妈?嗯,我很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诺力,你看这样好不好,请艾莉丝的妈妈来我的包厢观看演出,我可以让主办方为她加个座位。”
罗猎激动道:“那真是太好了!小安德森先生,我替艾莉丝和她妈妈谢谢您。”
小安德森道:“不,不,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艾莉丝是咱们环球大马戏团的重要演员,我早就该想到,金山是她的家乡,她一定会有票务上的需求的。诺力,请将我的歉意转告给艾莉丝,我会尽力弥补所犯下的错误。”
只是在包厢中加个座位而已,但经过小安德森这番言语表达出来之后,却是令罗猎异常感动。
席琳娜观看演出的事情有了着落,罗猎的心情也放松下来,向小安德森先生再次致谢后,罗猎端着食盘便要到另一张桌台上去就餐,小安德森却叫住了罗猎:“嘿,诺力,别离开我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跟你沟通呢!”
小安德森先生对员工非常和蔼,但毕竟其身份是老板,跟老板同桌吃饭总是有些拘谨,可是,小安德森已经开口了,罗猎也只好坐了下来。
“我听说你和你大师兄在纽约最后一场演出中成功表演了飞刀射飞刀的节目?”说到了这场节目,小安德森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奇。“天哪,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不敢相信,诺力,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罗猎淡淡一笑,停下了刀叉,回答道:“没有什么也别的,小安德森先生,只有勤学苦练,再加上大师兄教的好,所以我才练成了这项绝技。”
小安德森吃着东西,做了个手势,示意罗猎不必拘谨,“有没有兴趣将这个节目搬上金山的舞台?我想,如果你们能成功演出这个节目的话,旧金山的人们一定会疯狂的,他们会认为三美元一张的门票实在是太划算了。”
罗猎规规矩矩应道:“这个,我可能需要跟大师兄商量一下。”
小安德森点了点头,道:“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在火车上你们遇到劫匪了?你和你大师兄联手杀了劫匪?”
罗猎道:“是的,小安德森先生,我们并不想惹事,可劫匪的行为令我们忍无可忍。”
小安德森道:“我可没有埋怨你们招惹是非的意思,我是想说,你们干的漂亮,我为你们的勇敢感到自豪,你和你的大师兄,包括你们彭家班其他师兄师姐,都是好样的!”
罗猎道:“谢谢小安德森先生的理解和赞扬。”
这时,彭家班的其他成员也取好了食物,小安德森招呼他们过来坐在了同一张圆桌,话题自然离不开火车上的那档子事,聊到大伙都吃了个差不多的时候,小安德森将话题转移到了当晚的演出节目上来。
赵大新道:“说实话,我们创作这个节目的时候,也没想到观众的反应会那么热烈,表演的难度并不大,奉献给旧金山观众也是应该,你说呢,小七?”
罗猎吃着东西,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