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只顾着吃,头也不抬应道:“不羡慕,那……”后半句理应是那有什么好羡慕的一句反问,却被艾莉丝一把给掐断了。“那……那才怪!”亏得罗猎反应神速,这才免遭了艾莉丝的第二下毒手。
董彪呵呵笑道:“那成,赶明天我就跟滨哥说,让他也给你做个主,挑个好日子,把婚事给办了。”
艾莉丝急切道:“那可不行!彪哥,我一定要让西蒙牵着我的手步入婚礼店堂,但现在我还不能认他……”
董彪摆了摆手,道:“怎么就不能认呢?西蒙,西蒙?谁瞧见西蒙去哪了?”
罗猎道:“西蒙早就走了,跟滨哥一块走的。”转而又对艾莉丝耳语道:“你别搭理彪哥,他就是个老不正经的家伙,他在存心斗咱们玩呢。”
艾莉丝咯咯笑道:“可是,我喜欢这样的话题。”
董彪正准备向罗猎发起进一步语言攻击,却见到赵大新晕晕乎乎地拎着一瓶酒走了过来,“彪哥,借这个机会,我赵大新得好好的敬你几杯。”
董彪让身旁兄弟给赵大新让了座,并笑道:“你都喝成这副鸟样了,还敢来挑衅你彪哥?”
赵大新坐了下来,虽然有些晕乎,但基本上还能自控,给董彪斟满了一杯酒,再给自己倒上了,举起杯来,道:“今天我高兴,比以前任何一天都高兴,我二师弟成家了,娶了我四师妹,师父他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很开心的。”
董彪不禁一愣,随即以严厉的眼神盯了罗猎一眼。罗猎下意识摊开双手,示意董彪消息并非是他泄露给大师兄的。
“彪哥,你别瞪小七,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滨哥刚才告诉我的,彪哥,我赵大新对不起我师父啊!”赵大新面庞上还留着笑容,但两行热泪已然奔流而下。“要不是我不争气……”
董彪意识到赵大新可能要说漏嘴,于是便一把拍了过去,并喝道:“鬼叔他走的威武,咱们这些晚辈理当敬仰,哭什么哭?来,大伙同干了这杯酒,敬鬼叔!”
赵大新挨了董彪一巴掌,顿时醒悟过来,抹了把眼泪,连忙讪笑着跟着大伙一块举起了酒杯。
董彪干了杯中酒,揽过赵大新的肩,道:“大新啊,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不要总挂在心里,没什么好处。你二师弟虽然成了家,可你还有五师弟六师弟呢!你这个做大师兄的,任重道远啊!”
虽然说的是中文,但艾莉丝听得很明白,于是插话道:“彪哥,还有七师弟你没说呢!”,!
的货船,并让海关警署的尼尔森配合港口方面将那艘货船拖上个五六天,那么,等他回来后,就有办法将这帮人一网打尽,不单能得到玉玺,还可以为顾浩然报了仇。
可是,当曹滨再以电报的方式联系董彪的时候,却迟迟不见回音。
那个节骨眼上,董彪已然带着罗猎跟随吴厚顿一块去到了火车站。
曹滨无可奈何,只得放弃了整个计划,于次日乘坐火车返回了金山。待曹滨回到堂口的时候,已经是董彪炸船后的第六天了。
听完了董彪的汇报,曹滨长叹了一声,道:“你啊,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就沉不住气呢?咱们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将那艘货船拖在港口中不让出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董彪很是愧疚道:“我回来后,看到你又发来电报要跟我通长途电话,我就知道做错了。”
曹滨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换了我,遇到了无影这种人物,也会迫不及待地想试试他的身手。待你们顺利得手,回来后又验出是个赝品,脑子自然会发热。再加上你这种动不动就要搏命的个性,连夜带炸药摸上船去也实属正常。”
董彪道:“都怪我太冲动了,不然的话,那枚玉玺说不准已经到手了。”
曹滨起身,从旅行包中拿出了两条烟来,递给了董彪,并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烟是新出的,咱们这边还没有的卖,你拿去尝尝。”
董彪接下了香烟,问道:“顾先生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曹滨叹道:“医生说他的大脑应该没多大问题,但身上各脏器受到的损伤可是不小,就算痊愈了,那身体也比不上以前了。”
正说着,罗猎敲门进来,见到曹滨,欢喜道:“我刚在大门口听说滨哥回来了,就赶紧上楼,滨哥您还真回来了!”
见到罗猎,那曹滨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温暖和慈祥,他招呼罗猎坐到了自己身旁,关切道:“跟彪哥干了这趟拼命的活,感觉如何?怕过吗?”
罗猎萌笑道:“紧张倒是有,但真没怕过。”
曹滨点了点头,又道:“听说你师父送给你的飞刀被弄丢了?”
罗猎登时流露出伤心神色,黯然点头道:“在海上的时候遇上了暴风雨,当时挺危险的,结果就把飞刀给忘记在救生艇上了。”
曹滨伸出手来,拍了下罗猎的脑袋,道:“在这儿等着,滨哥有件礼物要送给你。”说罢,曹滨起身走出了书房。
罗猎看了眼董彪,发觉董彪神色有些不对,禁不住问道:“彪哥,你怎么了?滨哥训你了?”
董彪长叹一声,道:“做错了事挨个训,那还不是常有的事?”
罗猎道:“是因为炸船的事情吗?”
董彪故作玄虚,重叹一声,黯然摇头。
刚好这时曹滨回来了。
罗猎立刻质问曹滨道:“滨哥,彪哥他做错什么了要让你训他?”
曹滨不禁一怔,疑道:“我训他了吗?”再转头过来,对着董彪道:“阿彪,你跟罗猎说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