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能理解你们!因为,布雷森先生的选情走了下坡路,他被对手抓住了要命的软肋,正承受着对手一轮又一轮蛮不讲理的攻击而毫无还手之力,我不想说这是你们的责任,因为你们每一个人都会有一大堆理由在等着回击。我想说的是,做为布雷森先生竞选团队的智囊人物,不能为布雷森先生策划出有效的反击策略,那就是失败,而面对对手的咄咄进攻之时,不敢吹向反击的号角,只会在这儿疲于应付,那么,这种失败将会是可耻的失败。”罗猎的语言天赋相当不错,来到美利坚合众国也有五年多了,一口英文说的着实地道,而且,言语间措辞犀利,声调上抑扬顿挫,首先在口才上便使得那些精英不得不在心中赞叹一声。
亚当布雷森在一旁不禁暗自点头。
“如果你们反问我,诺力,你敢不敢拍着胸脯为布雷森先生的竞选获胜打下包票呢?我的答案和你们一样,不能!”罗猎话音刚落,那七位精英立刻传出了窃窃私笑。
说来也是,既然你诺力也不能打包票,那刚才嘚吧嘚吧说了那么多岂不是相当于放屁胡吹吗?我们这些个精英没有群起而轰之,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不是?
可接下来,罗猎话锋一转,却令他们个个汗颜,恨不得钻到桌面下去。
“但是,我却敢拿出我的身家性命来帮助布雷森先生赢的这场竞选!所以,布雷森先生才会接受我的建议。我敢一针见血地指出布雷森先生所面临的的尴尬局面和必然输掉此次大选的结果,所以,布雷森先生才会和我单独交谈了一整个下午。先生们,醒醒吧,再这么浑浑噩噩毫无作为下去,那不是在辅助布雷森先生赢的竞选,而是在帮助对手战胜布雷森先生。”罗猎略加停顿,环视一圈,接道:“即便是失败,也分为两种,一种叫虽败犹荣,另一种则叫耻辱投降,你们愿意选择前者还是后者呢?”
亚当布雷森适时跟道:“跟我一同前去金山,狠狠地打上对手一拳,即便输了这场竞选,我们也能向对手展示了我们的勇气和胆魄,若是还像之前那样左闪右躲疲于应对的话,只会被我们的对手笑掉了大牙,先生们,我需要你们像一名勇士一样陪着我勇闯龙潭虎穴。”
精英之所以会成为精英,就是因为他们骨子里有着一种不服输的劲头。只是,在面临被对手抓住了软肋并发起了一轮轮攻击且己方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那种挫折感以及无力感压抑住了他们的这股子藏在了骨子里的不服输劲头。而罗猎刚才的一番连损带骂则再次激发出了他们骨子里的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其结果,不消多说,自然是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齐刷刷调转了态度,完全站到了亚当布雷森的这一边。
亚当布雷森更是满意,道:“很好,先生们,能得到你们的支持,我很欣慰,接下来,由诺力向大家详细介绍一下我们的行动计划。
金山距离纽约实际上和洛杉矶相差不多,从铁路的里程数上讲,金山还要近于洛杉矶,因为金山到纽约的火车线几乎是一条直线,而洛杉矶却要兜上一个大弯,先向南来到圣迭戈,然后转向东,途径达拉斯抵达亚特兰大,最后才折向东北方向,驶向纽约。可是,火车的行程时间洛杉矶却比金山要节省了近十个小时。
其原因也很简单,出了金山一路向东,不是深山便是荒漠,火车速度上不来,自然要耽搁许多时间。
五天后,罗猎和亚当布雷森安排的一个助手抵达了纽约。
而这一天,刚好是圣诞节的前一天。
对美利坚合众国的公民来说,圣诞节乃是一年中最为重要的节日,除了一些重要岗位上要留下加班的工作人员之外,几乎所有的人们都会享受到带薪的三天假期。银行自然会休假,而联邦缉毒署同样不会放过这难得的三天假期。
罗猎也好,亚当布雷森也罢,都忙活的连圣诞节都给遗忘了。
只有这最后一天的上班时间,阿诺德能把这件事办理妥当吗?
罗猎难免生出了担忧之情。
若是办理不来,那么就要等到三天假期之后了。一想到这个结果,罗猎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待见到了阿诺德署长后,罗猎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先生们,我可以坦诚相告,布雷森先生可是我的老长官,有他的亲笔信,我自然会鼎力协助。事实上,你们为我提供的这个鸦片走私商恰恰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可是……”便是阿诺德署长的这声可是,使得罗猎的心凉了下来。“可是,你们对那些鸦片走私分子并不了解,他们在银行开办的户头是从来不会用自己的真名的,所以,我对你们的要求只能说一声抱歉。除非,你们能告诉我,那位鲍尔默先生用了他的哪一个账户名。”
心态使得罗猎在这一刻严重限制了自己的智商,他的大脑是茫然一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好在身边还有亚当布雷森的助手,那位老兄却是不慌不忙沉稳问道:“阿诺德署长,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阿诺德想了想,道:“如果你们知道接收款项的账户名的话,我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那样会耽误一些时间。”
就像是即将沉入水底的溺水者忽然间看到了一只救生圈一样,罗猎赶紧抱住了这线希望,急切应道:“我知道,鲍尔默的那笔钱是打入了金山城市银行的埃斯顿、斯坦德或是库柏三人中某一人的账户。”
阿诺德猛然一怔,道:“金山?金山没多久之前,听说查获了一批多大两百吨的鸦片,你说的鲍尔默收购的两百吨鸦片,难道就是金山的那一批?”
罗猎道:“正是,那批鸦片被金山警察局查获后,却又被局长埃斯顿伙同军方的斯坦德及库柏二人给掉包出来了。”
阿诺德署长道:“我们曾经接到过一名叫卡尔斯托克顿的先生的举报,他说,他是金山警察局的警司,可我们发去公函询问的时候,金山警察局却回复说查无此人。再之后,那位斯托克顿先生便再也没有跟我们联系过,此事也只能是不了了之,看来,这其中是另有隐情啊!”
罗猎道:“是的,阿诺德署长,卡尔警司,已经被他们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