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宋砚的庄子,更没想到他和崔叙都在此处。
这样的泰山之斗,岂是他一个黄毛小子能够得罪的,贺咏慌忙解释道:“先生恕罪,是儿莽撞了。”
宋砚虽然告老后被封为“太子太师。”但是他不喜名声,对外一直被叫“先生”。
宋砚冷哼一声,他只是见崔叙久不归来,想着来看看,却不想听到这般狂言,“此事我已有所耳闻,既然此事和大理寺有所牵扯,大理寺众人也皆在此地,那么就让崔叙直接查明吧!”
贺咏不甘道:“这,歹人也是大理寺之人,若大理寺接手,恐有不妥。”
宋砚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将他的心思猜的透透的,“这你且放宽心,在我宋砚的眼皮子底下,晾他无人敢有私心!”
宋砚当年就是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而闻名于世,就连太子也曾因为行事不端被他训拆过,在他的面前,的确是无人敢撒泼。
再加上崔叙是他的弟子,一旦事发,宋砚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贺咏只能屈服,“既是先生作保,儿不敢不从,那就请崔寺正秉公办案,待此事完了,儿必然请柳尚书一叙。”
崔叙平静道:“贺小郎君尽管放心,我定然不会姑息任何
人!”
贺咏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宋砚见他走远,转身对崔叙道:“你若要办案,就在庄子里办吧,切记不可乱了心智。”
崔叙心里明白,宋砚的意思是让自己借助他的威望来压住贺咏,贺咏没什么大事,可是他若是将此事捅出去,他背后之人必然会煽风点火将事态扩大,
只有在这里尽快破案才是上上之策,所以宋砚才会亲自出面镇住他。
崔叙拱手道:“劳老师费心了。”
薛如英兄妹也松了一口气,“谢过先生。”
第二日。
天色方明,接到了消息的百里谦带着周良才等数十个差役匆匆来到宋家庄子。
崔叙先是派人将桑榆所在的院子死死守住,交代除了大夫和大理寺的人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又叫薛如川带着百里谦等人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案发之地,还差人将轻伤的侍卫带到庄子,仔细审问一番。
如此这般,一直忙到午后,他们才聚在一处,薛如川作为目睹之人,也跟在他们身后旁听。
崔叙以手抚额,身心有些疲惫,“如何?”
百里谦一如既往地冷声道:“我已四处查探过,林间并无其他人的痕迹,可以排除刺客行刺。”
崔叙点点头,眼下的情况对桑榆很不利,按照薛如川等人的说法,他们找到桑榆等人的时候,桑榆、柳锦书和其中一个名唤伍舟的侍卫都倒在地上,伍舟一身血迹将柳锦书护在身后,桑榆在离他们
三丈远的地方躺着,另一个侍卫张大山则是在查看柳锦书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