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宵也道,“只可惜了那女子,嫁了个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
闻砚桐点头,“这天下的女子,若是嫁的好,后半生也算是无忧,可若是嫁的不好,日子就苦了。”
末了还要搭上池京禧,问道,“对吧,小侯爷?”
池京禧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女子。”
闻砚桐一噎,便道,“你读那么多书,也算见多识广,这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读的书都是文学礼法,传世之道,又没有去研究女子嫁的如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池京禧不咸不淡道,“你的故事讲完了?”
“还没还没。”闻砚桐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些跑题了,立即将话题拉回重心,继续道,“怪事就是从女子死之后开始的。”
故事自这开始,便开始有了阴森之意,闻砚桐故意用语气营造气氛,低低道,“秀才心虚,怕女子的怨魂找上门来,便佯装先把她的尸体埋进土里,然后趁夜黑风高时挖出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化作一堆黑灰。”
“谁知道第二日夜里,男子在睡觉的时候,就听见房中响起脚步声,在床榻前徘徊,来来回回的走……”
“等等!”牧杨突然出声打断,把闻砚桐吓了一个激灵,差点撅起来。
周围的人也都被吓了一跳。
她恼了,伸手去掐牧杨,“你又干什么又干什么!”
牧杨匆忙挡下她的手,有些慌张的问,“我怎么觉着你这故事有点不对味啊?那脚步声是不是秀才妻子的?她不是死了吗?”
“你能不能闭上嘴安心听故事?”闻砚桐气得蹬了他两脚。
牧杨便喊道,“能能能!别蹬我……”
闻砚桐又把脚缩回棉被中,顺了顺气儿。
程昕便道,“杨儿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吧,你方才那一嗓子把我们都吓到了。”
牧杨梗着脖子,“我哪害怕了?我就是确认一下!”
程宵道,“还说不害怕呢,你看看你脸都吓白了。傅子献比你还小一岁,都没害怕,你倒先怕起来了。”
牧杨闻言立马搓了搓脸颊,转头见傅子献只是怯怯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反应大,便纳闷道,“这故事闻砚桐是不是跟你讲过?”
傅子献摇头,“没有。”
邪了他娘的门了。牧杨暗自腹诽。
闻砚桐清了清嗓子,把牧杨打散的气氛又重新拢起来,慢声道,“男子听到那脚步声之后意识已是有些清醒,但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有什么黏住了眼睛一样,不过那脚步声只在周围徘徊了半夜,快到天亮的时候就消失了。”
“后来秀才醒来之后,就问身边睡着的美人夜晚有没有听到脚步声,美人便说没有,秀才对此事耿耿于怀。哪知道后来一连几日,他都能在夜间听见自己房中有脚步声,十分清楚。他不堪其扰,跑去给妻子烧了很多纸钱,并乞求她原谅自己,可当日夜晚……”
闻砚桐转了个头,见牧杨强做镇定的坐着,脸上绷得紧紧的,有些好笑。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几人便立马催促,“笑什么啊,快说啊!”
闻砚桐立马收了笑,继续道,“当日夜晚,脚步声还是在房中响起,并且这一次还来到了他的床头,而且还停住了。这次男子吓得魂飞魄散,想挣扎着起来,却没有半点力气。”
“而后秀才就感觉脖子凉凉的,似乎有一双柔软的手抚摸了上来,然后猛地一掐!”
“啊!”牧杨惊叫一声。
闻砚桐猝不及防又被吓了一跳,转身捶打牧杨,“抱着你的棉被滚出去!”
牧杨呜呜呜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赶我出去!”
闻砚桐见他竟然吓成这模样,无奈道,“先前也不知道是谁在学堂信誓旦旦的保证鬼不敢敲我们的门的?”
牧杨咽了一口唾沫,厚着脸皮道,“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闻砚桐朝他伸出手,暗示道,“你要是害怕,就拉住身边的人,不要在一惊一乍的大喊大叫,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