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救活了,但急重症难保次次成功,没了官面的说法,那胜利就是乡间野医,治死人是要吃官司的。”
撇去了跟李胜利的师徒关系,柳爷的嘴也没闲着,说出了李胜利想说的话。
只是言语之间,却将赵家架了上去,这事儿办不明白,赵家这边也就不好说话了。
无论是什么朝代行医,都要有官面的凭证,乡间野医,治好了病患没人管你,可治死了是要摊官司的。
有赵家夫妇的路子,柳爷这边也乐得弄一个行医执照,有了这个做事就方便了。
柳爷说完,跟他聊的投契的海爷,点了点头,也开了口。
“凤兰,这事儿正好你出面问问,乡里给解决不了,就去城里找妇联的干部。
他们说的话,不能再给坐回去。
咱们洼里,可是十几年没有正经郎中坐诊了。
你是没瞧见,张定国那小子眼见着不成了,胜利一针扎在他肚脐眼上,立马就活了过来。
早前,胜利这样的神医,不用轿子抬,也得雇上城里的马车接到村里的。
这事儿你可得上心,留不下胜利,社员们会戳咱们家脊梁骨的。”
说起李胜利施针,不仅海爷眉飞色舞,一旁的柳爷一样与有荣焉。
从张寡妇家回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即便李胜利的中医内科是半吊子,柳家的传承也属于他了。
就凭他的正骨手法,以及在张寡妇家施展的鬼门十三针,绝对可以立足四九城的。
“嫂子,如果上面同意,看看能不能给我多划几个村子。
我家是在城里的,让我一直驻村,我家里也不会同意,管的村子多了,我这边也能借机经常回家。”
对于做赤脚医生,李胜利并不抵触,现在的医患关系还是很淳朴的,正好借助这些患者,帮着自己入门中医内科。
如果今天张寡妇的儿子死了,李胜利认为,有赵满奎父子见证,自己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行,不是让你哥去乡里报备防空洞吗?
我看这事儿,并在一路办好了。
按照你给的法子,挖洞是大活,乡里也得派驻医生的。
咱们自己找到了,正好帮乡里解决了麻烦。
就乡里卫生院大猫小猫两三只的样子,派下来的也只能分个药,有你在我们也放心。
这事儿赶早不赶晚,吃了晌午饭,就让你哥去乡里探探口风。”
马凤兰的做事风格就是雷厉风行,心里有了谱,就剩下埋头做事了。
用挖防空洞的大事,带出一个医生,乡里百分百没意见。
就是乡里有意见,也派不出医生,卫生院那几块材料,在马凤兰看来,也就院长还凑合事儿。
乡里开会的时候,她也听过卫生院出的笑话,那俩小年轻,有次给人打针,针头直接给扎骨头上了。
找了乡里五金铺的铁匠,拿钳子才给拔了出来,就这样的货色,一般人宁可病着,也不敢找他们看。
听了马凤兰的安排,李胜利点头认可,想到一些往事,他就想试一下。
“嫂子,要是我哥去乡里,让他问问,乡里是不是有积存的药柜?
如果有,借机要来,最好是王地主家的那套,当然能多要一些更好。
如果有查扣的医书、器械,也借着挖防空洞要一些。”
分地的那几年,普通的家具、农具之类,一般是就地发放的。
但药柜之类多半不会分发下去,后世许多村诊所的药柜,都是乡里、公社派发下去的。
李胜利想起这茬,想要占次便宜,如果王地主家的药柜还在,绝对也是顶级货色。
“这简单,张张嘴的事儿。
只要乡里有,我就能给你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