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车上的箱子里,是历年查封的古书古籍,医书占了一多半,这下你满意了吗?”
昨晚冯妈妈亲自上门,跟家里的父母闭门谈了很久。
谈话过程中,谢飞也被拉进去几次,将他跟李胜利遇上之后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三遍。
因为头一遍说的不仔细,还挨了老爹的裤腰带,今早出门的时候,老妈的话,还在耳边萦绕。
让他一个大院子弟跟着工人家的孩子混,还是老爸做的决定,谢飞心里有愤懑也有屈辱。
在他看来,他带着李胜利可以,让他跟着比他小两岁多的李胜利混,别提什么份儿、面儿了。
都跟着小孩子混了,那些玩意儿跟丢粪坑一个样儿啊!
“伱们贪赃枉法,占公家便宜,可别拉上我。
咱是工农子弟,只知道做贡献,可不敢搞侵占那一套。
我说谢公子,这些孙子挺阴啊。
上手就是要命的手段,咱们还是别聊了,以后你们最好在家里放个香炉,天天拜几下。
乞求一下,别再招惹上我,再惹我,就不是摘铃铛了,我弄死你们!”
谢公子虽说没提这些东西是哪查封的,但车辆人员就能说明问题。
东西肯定是好东西,没有一定的高度,也不会惹来部队的查封。
但东西虽好,李胜利却自知无福消受,别说是两车了,就是一箱,也足够让老妈去派出所,送五分的花生米钱了。
侵占部队的查获物资,跟投机倒把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数量不管多少应该都可以拉去打靶的。
“这茬是我忘了,有批条的。”
按照老妈的意思试探之后,谢飞便拿出了一张带着红色抬头的信纸。
看到上面鲜红的印章,李胜利的火气也就压了下来。
“呦……手艺还不错,知道打着助农的名义。”
信纸批条上写的很简单,兹有历年查缴医书一宗,赠予洼里大队的言语,描述也是模糊的一披。
捏着手里的批条,李胜利琢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虽说活到老学到老,但自己的本事李胜利很清楚,现在玩的心计,无非是照搬旧套而已。
大院里的,可都是阴谋诡计里泡大的,后天苦学,跟生在或是住在大院里的那些人比,只是起步稍快,路程稍短。
真要是玩拉据战,李胜利肯定不是对手,光棍不斗势力,这也是老话。
十年的光棍再狠,也不如百年的世家,得失李胜利衡量的清楚,做沉思状,无非是在谢公子的面前拿乔而已。
轧钢厂李怀德的手段还摆在面前,跟大院里的玩阴谋,李胜利没那本事,也没那心思。
团结还是第一要务,比如让谢公子当洼里赵家的上门女婿,等风雨的时候,在大院的女子弟里给赵家兄弟,肖家兄弟,选选媳妇。
自己到时候,也可以挑拣挑拣,十年筑基,也是涉及方方面面的。
“那咱们就走吧……”
出门时,经过了老妈的点拨,谢飞完全接收到了李胜利的拿乔手段。
对比一下,自己在阴险上,还真是不如面前的这个小孩。
“怎么走?
上哪去?
还有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街里面是仓库,这些人能卸车吧?”
提了问题之后,李胜利也不介意唬一下轧钢厂的两队人马。
得了李怀德的提醒,又有部队的车辆进入,无论是运输队还是装卸队,都不会把夹道仓库看成是李家的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