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会话再睡。”我想起出发前没问完的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做你的妻子呢?”
等了一会儿,他说:“我想要一个聪慧的女子,她能懂我,明白我,这是我想要的妻子。”
“没了吗?”
“没了。”
我想了想,又问:“万一懂你明白你的女子,长得不好看怎么办,那你还会喜欢她吗?”
张良说:“我觉得,她应该不会不好看吧。”
我执拗的问道:“那万一就是不好看呢?”
张良说:“那没办法了,若我喜欢的话,不好看也只好认了。”
“不行啊,另一半不好看的话,生的小孩基因会不好的……”我眼皮子在打架了,我脑子里成了一锅粥,想睡觉了,不过还是先告诉张良一声吧。我说:“我先睡一会儿,等会快到家了我再起来,辛苦你了,我应该没有那么重,晚安……”
“姮儿!”我听见张良叫我的名字。眼前一黑,我彻底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很多人在说话,又好像安静了很长时间。好似一直都是黑夜,天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亮呢?又意识到,自己是生病了,牙咬切齿的在心里骂田升是个惹事精,然后又睡过去。
反复的清醒睡去,终于有一次,我感觉到一股很苦的液体被人喂到我嘴里,苦味一直蔓延到喉咙,我从床上坐起来干呕。
时茂和夏福喜上眉梢,时茂放下汤碗,笑着扶起我:“公子,您可醒了!”
“啊?”我应该只是睡了一觉吧。
“您都昏睡三天了。”时茂抹了抹眼泪,神情是带着后怕,我要出事了,他们这些人也会受牵连。我歉意的拍拍她:“别哭,跟我说一下我怎么回来的?”
夏福拿了一盘蜜饯过来,我给了一个小子你很懂我的眼神,接过蜜饯一颗接一颗的吃起来,嘴里总算没有那股恶心的苦味了。
时茂道那天下午项伯和李徐把后院里的两百士兵全叫上去找我,谁知晚上张良背着我回来了。时茂说:“那天晚上公子一直在说胡话,叫了城里好几位医师都退不了您的高热,最后还是田升公子半夜带了一位宫里的医师过来,开了药给您喂下去后高热才下去,婢子可担心坏了。”
我有气无力的取笑:“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家公子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
夏福笑嘻嘻的说:“她啊,是担心您一直高烧不退,怕您醒过来变成傻子。”
时茂把药碗放下就去收拾夏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夏福脸被揪得通红,连忙告饶。我道:“先别闹,夏福你赶紧告诉我,那天在赌坊门口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夏福挪过来,回道:“那天小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到李徐大人追着杀了一个人,然后您也把车驾走了。再详细一些的情形,小人也不得而知,不如把李大人叫进来?”
我说好,不多时李徐就来了,我让时茂给他拿了一个垫子,李徐一坐下,就开口说:“那日那个黑衣人叫贺苕,是田假的妻弟,他的十个人,项公子杀了八个,我杀了两个,公子田升手下那六个人死了两个。这事闹得有些大,很多人都已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只是民间经常发生的打斗之事,不过你们几个身份特殊,齐王便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田假,我想起我来到齐国那日在城门口迎接国书的那个绿豆眼男人,原来贺苕是他的小舅子。
“就算田假是齐王的弟弟,可是贺苕也不过是个连带关系,他怎么敢那么胆大妄为?”
李徐道:“公子那日去的赌坊,幕后倚仗的主人正是田假,贺苕在那里嚣张惯了。不过他应该也是没有想到你们的身份,否则不敢如此行事。”
我示意时茂端茶给李徐,李徐很是恭敬,机械般喝完了茶又兢兢业业的出去守着了。我们跟贺苕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知田假那边会作何反应,不过听说那家赌场的真正主人是田假,我便觉得有些意思。田假官任司空,司空是管赋税的,他却支持人开起了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