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一位夫人吕丛兰确实就住在西殿之中,吕丛武去拜访姐姐,确实是可以进去的,不过……转瞬想了一下,怀瑾道:“奴才需要先告诉小姐一声。”
“好好好,我等着就是。”吕丛武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告诉小姐,予情,就说,让她等着我,我一定娶她进门。”
怀瑾心中冷笑一声,答应着去了。
夜色已深,怀瑾准备去自己的小屋子里休息,她的房间在东边的殿里,是随着嬴政住的。走了一会儿,有些后悔,怎么没有提个灯笼出来?一个晚上几乎跑完了整座宫殿,此时天黑,路都有些看不清了。
慢慢走到东边,廊下的灯笼多了起来,怀瑾加快了步伐,往自己的小屋子里去。屋子里亮着灯,想必是夏福在等她。
推门进去,夏福果然在擦地板;但榻上,躺了一个人——却是嬴政。
“陛下。”不惊不惧,怀瑾端正行了个礼。
嬴政一手撑着头,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懒懒的躺着,看见怀瑾也不起来,老猎在旁边给他打扇子。他说:“自搬到芷阳宫,尚书令大人真是整天忙的见不着影子。”
“陛下这不是见到了?”怀瑾笑道,故意叹了口气:“为陛下辛勤做事,陛下反而责怪臣,臣真是委屈的紧啊。”
跟唱戏似的,怀瑾假哭抹着眼泪。
嬴政很给面子的接道:“爱卿辛苦,只是西、南、北三座殿日日见你跑,就是不来寡人的东殿,看来爱卿是一点都不想寡人,寡人可是想你得很。没有尚书令大人替寡人念诵奏疏,寡人批文都没劲了。跟寡人说说,你都忙了些什么,寡人好奇的很。”
他语气表情看着是痛心疾首,身体却一动不动,仿佛钉在了床上一样。夏福和老猎都是一脸: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怀瑾演不下去了,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请陛下静待,到时候自然有结果。”
“好好好,寡人不问。”嬴政慢吞吞的坐起来,老猎上前替他穿好鞋,把嬴政搀扶起来。嬴政往外走,边道:“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早些休息。”
嬴政一走,怀瑾就问夏福:“陛下来了多久?”
夏福刚想说话,门外嬴政突然探过头:“寡人就来了一小会,半个时辰而已。”
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嬴政却心情大好的走了。怀瑾提着心,看嬴政这次是真的走了,才关上门,躺上了床,床上还有嬴政身上的余热。
“陛下有和你说什么?”怀瑾踢掉鞋,把外衣也把拉掉,躺好。
夏福把抹布放下,说:“就问了一些以前在齐国读书的事情,问你读书好不好,在齐国的生活什么样子,就是和我闲聊了几句,其他的……”夏福又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无遗漏,才说:“其他的没问了。”
怀瑾问完,枕着手就睡了。夏福收拾屋子的动作放轻,把灰尘全都清理干净了,夏福支起屏风,在怀瑾旁边打了个地铺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怀瑾一起床就去桓予情那里当差。桓予情明显是做了个好梦,精神特别好。见着怀瑾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叫她吃东西。
“东西送到了吗?”桓予情似乎还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怀瑾一边吃糕点,一边点头。桓予情问:“他说什么了吗?”
怀瑾歪头想了想,道:“没说什么,但是看着很高兴的样子。”
桓予情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高高兴兴又端了两盘点心过来,似乎要身体力行把所有的感谢变成点心,全都塞到怀瑾肚子里。
桓予情心情极佳,道趁着上午太阳还不毒,决定去外面走一走。怀瑾心道,这个宅女终于想出门了。但是刚收拾好正准备出门时,有一个宦官来请:“吕夫人今日宴请各位小姐一同品茶,派小人前来通传。”
“这……”桓予情想了一下,吕夫人是大王的宠妃,不去实在是不好,犹豫一瞬就答应了。怀瑾暗觉不妙,应该是吕丛武来了,谁知他如此迫不及待?
作者有话要说:
冤死芳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