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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鲤被华平乐两句话一激,着实有些待不下去,寻了个由头提前回了家。
不想刚绕过影壁,就见苏羡予素衣缓带立在梅林的樱桃树下望着天外流云发呆,倒像是在等他。
这个时候,叔父该是在尚书省当值才对。
苏鲤压下疑惑,上前见礼。
苏羡予恍然回神,怔忪看了看天色,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鲤至今兀自想不通他调查华平乐的原因,不过苏羡予既然问起,他自然不会隐瞒,便将缘由说了。
苏羡予便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头道,“华姑娘说得对,你怎么能连个状元都中不了?
从今天起,除了到老师那学书外,我每日亲自督查你的课业”。
苏鲤,“……”
叔父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华姑娘说的话对了?
“那对镯子,我已不再需要,你不必再朝她讨要,不过她若是给你,你收着便是”。
苏鲤默了默,到底问了出来,“叔父,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不过是发觉以前误会华二姑娘了,她的确如你所言,是个纯善至真的好姑娘,你以后多与她来往”。
苏鲤瞠目结舌,不,不是,叔父您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羡予说完就要走,苏鲤忙追上两步,“叔父,孟姜还跟我说了件事,与,华二姑娘有关”。
苏羡予顿住脚步看向他,苏鲤心头异样一闪而过,华二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叔父可绝不会因为自己之前误会了她,就对她这般关注的。
“之前,福广王曾为华二姑娘求得年掌印出手诊治华小郡王。
华二姑娘与文侧妃说,她若是能帮她寻到邀月弓,便告诉她福广王用的什么求得年掌印出手。
昨天文家寻到了邀月弓,又另送了一匹騧马,一副连环弩给华二姑娘。
孟姜十分羡慕,说华二姑娘十分地会做生意,说想学学,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苏羡予只查到了文侧妃怀孕前,华平乐曾从文大爷手中买下了帽子胡同的香料铺子,具体情况却没有查出来的。
现在听了阿鲤的话,再结合那天华平乐与年鱼默契的模样,眼前便豁然开朗。
只怕文侧妃先前有孕就是华平乐与年鱼的手笔,而那个铺子就是文家的谢礼!
她果然还是和以前一般模样,聪明又大胆!
简简单单一个孩子便将东宫折腾得元气大伤,她还能从中得个香料铺子!
而她之前用镯子勾着自己去参加她的及笄礼,只怕是为着杀了他吧?
她有着那般“痴恋”自己的名声,找到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后悄无声息地杀了他,又有谁会怀疑她?
她回来了,终于认清了王妙儿的真面目,也果然恨上了他……
他这般想着嘴角不由就浮起几丝甜蜜又隐隐忧伤的笑来,苏鲤猛地瞪大眼睛,华二姑娘,华二姑娘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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