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安正要反唇相讥,就听华平乐嗔道,“那你也找个地方坐坐,傻乎乎站在树下面做什么?渴了没?要不要喝茶?”
华平安,“……”
偏心!
二姐姐竟然就任由他这么污蔑自己,绝对是偏心!
果然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儿往外拐……
霍延之立即点头,还加了一句,“我也饿了,有没有吃的?”
华平安,“……”
这厮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二姐姐面前告状、卖乖的机会!
眼看着华平乐当真要张罗着给霍延之弄吃的,华平乐安忍无可忍喊道,“我也饿了——”
华平安咬住舌头,他都被霍延之气糊涂了!
明明他要说的是,祖母要到了,只要饿不死就先忍着!
他正要改口,几辆油壁香车已辘辘而来,宁河长公主等人一一下车。
华平安,“……”
祖母来得实在太不是时候了!就不能慢上那么一步半步的?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解释清楚,就见霍延之看了过来,目光,十足的警惕。
他这是怕他跟他抢吃的?
华平安一阵气短,这时华大姑奶奶和华平乐已经开始往前走了。
他只得愤愤盯了霍延之一眼,放弃解释清楚的念头,憋屈地跟着上前见礼。
孟姜一下车就蹦到华平乐身边,挤开华平安,一叠声问道,“酒酒,好点了没?还疼不疼?
刚刚不是我没义气,丢下你走了,是阿鲤说我留在这没用,还碍事,不如去给你搬救兵。
我就跑去跟长公主告状了,还把长公主带来给你撑腰了!”
苏鲤,“……”
很好,果然不愧是你孟姜,一开口就把他给卖了。
华平安忍无可忍拍开一脸求表扬的孟姜,“走开,挡着我们给祖母行礼了!”
哼,他不敢拍王爷,难道还不敢拍他孟姜吗!
宁河长公主两步就走到了华平乐跟前,止住她行礼,拉起她受伤的手,喊了声“我苦命的儿”,眼泪就掉了下来。
华平乐默默看了一眼自己包得堪比熊掌的手,又默默看了眼霍延之。
其实也就是手心扎了几块碎瓷片,不算什么大伤,霍延之却足足给她包了十几层纱布,看着恐怖而已。
她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是霍延之小题大做,干巴巴开口安慰道,“祖母,我没事,小伤”。
她还是不太习惯宁河长公主动不动就哭着喊她“我苦命的儿”。
宁河长公主更激动了,连声反问,“还小伤?还小伤?小伤包成这样?
女儿家的手是第二张脸,别说伤成这样,就是多了点茧,割了道口子都是天大的事,关乎的是女儿家的脸面!”
华平乐,“……”
那要按祖母您这样说,我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茧子,爬落花峰时更不知道割出了多少道口子,女儿家的脸面早就没了。
孟姜立即声援,“就是就是!酒酒你什么身份啊!这整个京城论身份贵重,你绝对能排进前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