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荷庭,没什么严重的。”皇冬耐打断儿子的嗓音,要他别再多说,转而唤道:“蒙罗——”
阴蒙罗从人墙中站出来。
“你留下来看看温老师有什么需要——”
“不用了!把你这些没纪律的学生全带走!”温韫怒意未平,同时引起皇冬耐学生的不满。
温老师对皇老师很有意见——原以为仅是研究机构内的谣传,今日,温老师选在众目睽睽下这么对待皇老师。就是要弄得大家都知道!好,既然谣传是事实,两派学生也就对立了。一个下午的把酒言欢,全随落日沉入深海底。
阴蒙罗搀扶起皇冬耐。“老师,我们还是先回港口——”
“准备起锚。”皇荷庭代父下令。
皇冬耐的学生们一一往外移,没对同样身为师长的温韫说声谢谢招待或礼貌道别。
“干什么、干什么?”局外人来凑热闹了。“不过是两个重拾血气方刚少年特质的中年人干架而已,有必要这么严肃吗?”皇夏生一副老大姿态,眯眼审看所有考古专家们。“小子,你没打过架吗?你呢?
老大姿态,眯眼审看所有考古专家们。“小子,你没打过架吗?你呢?’
有打过架吧?”仿佛他才是老师,质问着学生,并且命令:“全部给我回座位坐好。”大掌啪啪拍两声,带出妖艳欢呼的女郎们。“乖乖欣赏本大爷准备的节目——”
“你够了没!”看着不正经的场面,再看着父亲手上隐透红泽的方帕,皇荷庭爆出怒气了。“你别太过分了!皇夏生!”要找架打似地连名带姓直呼长辈——大逆不道!冒犯!该死!皇夏生这会儿不爽了,挥拍衣袖,走近晚辈,拉整他一丝不苟的西装襟领。“皇荷庭呀——你叔父我还没死,这儿几时轮到你说话?小孩子就是要安安静静,听长辈计划安排,该玩乐好好玩乐,这样才得人疼,耍叛逆、爱顶撞,那么叔父我只好把你抓起来打一顿——”
“现在轮到真正的血气方刚演出吗?还是家族伦理剧?”越演越乱,景霞跃被长官葛维铎拉出来,调停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叔侄冲突。
葛维铎一旁劝开温氏一派,皇氏一派也主动往外走,大伙儿不欢而散。
“不准走!”有人犹不甘心。
“皇少爷,请别把场面弄得更不好收拾。”景霞跃说。
“夏生——”皇老师出声了。
不甘心的家伙放开扯人衣领的双手,看向自己受伤的家族堂兄。
皇冬耐表情温和,对皇夏生说:“听堂哥一次——回家吧——”
皇夏生沉凝了一阵,扯扯唇角。“你的伤不要紧吧?我帮你安排了很棒的节目,你要是住院,我可得请这些美丽小姐们去病房表演给你看了……”
皇冬耐微微笑,示意儿子抑怒。皇荷庭同皇夏生说了句抱歉,便与父亲、父亲的学生阴蒙罗,走往出口。身为“叔父大人”的皇夏生也只好大量不计晚辈一时无礼,带着女郎们退场。
本欲先走的bepass长官部属倒得收尾。
站在一瞬清冷的1492观海大厅,景霞跃嗅着花香。没有多少人把他发送的花束带走。这也没办法,闹得不愉快,皇温两方人马不想拿相同的花儿,伪装和平。
考古人讲究历史真真实实还原,不懂造假,架当然不是打打闹闹、吵好玩而已。景霞跃叹息,想起空竹篮,便往坐了一整个下午的桌次走去。
“霞跃?”葛维铎叫道:“该走了!”
景霞跃回头说:“葛哥,你先下楼,免得考古队的家伙在英雄航海广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