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真是奇怪。”
二皇子光着脚丫,踩在地面木板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中满是疑惑。
他问谢必安,但谢必安哪能给他答案。
“会不会是他被殿下的诚意给打动了?”
二皇子顿时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他:“你觉得他那样的人,多送几次帖子就算诚意吗?肯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这两天京都真没生什么事?”
谢必安抓耳挠腮的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
“要说有什么事的话,还真有件事,司南伯的私生子,好像今日进了京都。”
“范闲?”
二皇子也是眼睛一亮,来了精神,他对范闲这个人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范闲跟林婉儿的婚事,以及内库财权。
“难道是因为范闲?”
“不会吧,范闲不过就是个私生子,别说他没能跟郡主成亲呢,就算他跟郡主成亲了,能不能接下内库财权都还难说,他有什么资格让镇国公?”
谢必安说的也是有道理,一个私生子,一个大宗师,镇国公,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了。
二皇子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可他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周辰为什么会≈ap;ot;回心转意≈ap;ot;,甚至连见面的地点都定下了。
“不管了,能跟他见面,对我来说也是好事,一石居是吧,立刻让人去定最好的包房,让店家明天准备最好的酒菜。”
“那明天要清场吗?”
谢必安试探的问,二皇子正要应下,可很快又摇头,想起了周辰的作风。
“不用清场,这位镇国公跟别人不太一样,并不太在意排面。”
“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办。”
“还是你亲自去办,你办事,我放心。”
“好。”
自从见识到了大宗师的恐怖力量后,二皇子就对周辰有一种特殊的情绪,崇拜,敬畏,渴望……
以往他虽知道大宗师的威慑力,但概念很模糊,可那一夜后,他明白了,为何天下只有五位大宗师,为何天下人会那般畏惧大宗师,为何四顾剑仅凭一人一剑就能守得住东夷城,在庆国和北齐之间,夹缝求生。
可能他父皇也是知道大宗师的可怕,才会这般纵容周辰,哪怕周辰的行为已经藐视律法,轻视皇权,但他父皇也只能忍耐。
李承泽终究还只是皇子,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太子,从而问鼎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所以他看待问题,跟庆帝看问题的角度是不同的。
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周辰的猖狂并没有让他觉得多愤怒,反而是极度渴望能拉拢周辰,有了周辰的支持,他觉得胜过无数人,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会去想,大宗师对皇权的威胁。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是现在,一个是未来,他连现在都没搞定,想个屁的未来啊。
周辰收到二皇子肯定的回复,微微一笑。
其实不用他,二皇子也会盯上范闲,毕竟二皇子跟长公主李云睿利用内库财权跟北齐走私,他的大部分银子都是靠内库走私来的,若是被范闲继承了内库财权,就等于是斩断了他最大的经济来源,他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想到范闲被骗去了神庙,周辰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好像就去过一次大东山的庆庙,京都这边的神庙,还一次都没有去过。
不过他知道神庙到底是什么,再加上本人也不是什么信神拜佛之人,所以对庙宇之类的存在,敬重,但并不会盲目信仰。
回到书房,就见桑文正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
虽然周辰现在已经是镇国公,()
但府上他的女人就只有桑文一个,再加上桑文管着府里的账务,所以桑文现在即便是没有名分,但也算得上是国公府半个女主人。
究其原因,也是周辰很宠爱她,虽然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院子,但现在都是住在周辰的院子,跟周辰住一个屋。
下人们是最会揣测主人的意思,周辰宠爱桑文,下人们自然就把桑文当成主子,丝毫不敢因为桑文以前的身份,就轻视于她。
“看什么书呢,这么认真?”
桑文将书翻给周辰看,是一本红色面皮的书。
“红楼,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现在这本书是坊间最流行的书,各府的小姐们都喜欢看,我也是听说了,就差人买了一本,确实是非常好看。”
桑文不仅只是一个乐姬,同样也是一位才女,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绝对不会比那些大家闺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