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运送这批军粮的正是关平、关兴、关索。
看到这些木牛流马行走于官道上,任何陷坑,泥泞在其面前,如履平地。
关平不由得感慨:“这木牛流马看似笨拙,却是灵巧异常,每一个士卒可以控制三头,运送粮草的效率极大的增加。”
一贯不喜欢夸耀别人的关兴,此刻也难掩对这木牛流马巧夺天工般设计的钦佩,“若早有这些,何至于屡屡北伐时,因为粮草运输不便而功亏一篑。”
“哈哈…”关平笑道:“至少这次,我关家军,绝不会受制于那粮草的运送了。”
这边厢,三兄弟聊着木牛流马。
那边厢的关羽尤自站在江陵城门处,目睹着大军的出城。
糜芳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依旧跟在他的身侧。
“云长啊,这粮食我…我…我可是绞尽脑汁才给你筹措出来了,那筑城的事儿,你可是答应我了…用云旗的那批钱!”
从昨个儿起,糜芳就像是赖上关羽了,关羽去哪他去哪。
俨然一副筑新城的事儿,关羽若不答应,糜芳就绝不罢休。
最终,关羽无奈了,只能答应了糜芳,但是…具体的土地分配需要再议。
此刻的糜芳尤自不放心。
名义上是送别关羽,实际上就是来再三强调,避免关羽赖账。
关羽也是服了…
这位糜太守,何时变得这般执着?
或者说。
——『呵呵,委实奇怪了,云旗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这糜子方这般执着?这般站在他的一边?难以想象啊!』
心中这么想,嘴上关羽对糜芳还是客气的:“子方啊,等关某大捷归来,也等云旗归来,此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上一谈,子方可放心,云旗既有此意,关某为人父,岂能辜负这孩儿?”
其实,这事儿,关羽昨夜想了一宿。
防范东吴,新城既是不得不筑,关麟这臭小子又出钱了,自不可能完全否定。
可…这臭小子一张口就是占七成,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委实有些太多了。
关羽能接受最多的是——“五五开”!
彼此各退一步,各占一半儿!
当然,这些关羽没有向糜芳讲!
他知道,他但凡开口,那糜芳保不齐晚上都能追到他床上去,在梦里都得劝他。
——『呵呵…这臭小子,是激发了这糜子方罕见的执着呀。』
“成,云长既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就遥祝云长旗开得胜。”
糜芳的话说完了,就退到一边。
倒是马良还有话要嘱咐,他站出一步。
“关公啊,此战还是需小心此文聘,他本就驻守江夏以北,控制荆江,又有消息传来,如今襄阳城的满宠替曹仁做主,已经将整个襄樊的调兵之权悉数交由文聘…关公此前在他身上也吃过一些小亏,还是要小心一些。”
——文聘么?
这个名字吟出,关羽的眼芒刹那间就变得犀利了起来。
他脱口道:“区区文聘,何足道哉?关某视之为土鸡瓦…”
关羽本想说是“土鸡、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