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自家兄弟,请一顿酒算什么事?”
两人一阵推脱,最终口头约了个下次一起吃酒才互相告别。
重新坐下后,这队虎卫当中有人好奇:
“队率,这宣威侯只是个蒙父荫之辈,何至于的如此客气?”
队率左右看了看,确定宣威侯走远后伸手示意酒楼东家:
“再来两坛春日醴!再拣贵的菜给兄弟们上几份!记宣威侯账上。”
然后方才“嗬”了一声道:
“这宣威候虽无显职,但他可是名满邺城的魏曹掾的至交。”
“而且你们多半不知,这宣威侯还有个长辈,那可是曹丞相和君侯都须礼让一分的。”
其他几个虎卫很是好奇,但这队率说到此就闭口不言,只是招呼吃菜。
出了茶陵酒家上了马车,这个锦袍青年人坐在马车里听着外头的沿街叫卖,心头反倒是仿佛有一把野火一般烧的愈发旺盛。
过了两条街就是他自己的府邸,门房说有客来访,而问清楚名字之后便大笑着迎了进去:
“子京至此,何不遣人去唤我!竟在此苦候!”
于是负手在庭院里赏花的年轻人也回过头来。
脸庞干净,胡须和鬓角也修得整齐,让人很难生出恶感。
不甚英俊,但眼底似乎随时都带着笑意,嘴角恰到好处的勾起,组成了一副让人第一眼就很容易生出好感的面容。
“宣威侯。”
锦袍青年人佯怒:
“魏讽!”
魏讽则干脆上前直接捉住这个宣威侯的双手:
“张泉何故气我?”
于是张绣之子张泉顿时失了所有不快,心底的野火便猛然窜了出来:
“非是气你,只是……”
这话顿时就被魏讽阻止了:
“此处阳光酷烈,进去说。”
两人的入了屋内屏退左右后,还不待张泉说什么,魏讽就浅浅笑了一下:
“张泉,贵人已决意起事。”
张泉顿时喜出望外:
“当真?”
心头的野火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焦躁: